“回东家,今儿茶铺中遇到了莯小姐的弟弟,莯宁。”夜晚,紫藤巷的茶铺二楼雅间中,宇文霖坐在单子墨常坐的位置上喝茶,听晓月汇报情况。
“莯小姐还有个弟弟?”
“正是,这是莯小姐同父异母的弟弟,因生母品行败坏,莯大人没有将其纳入族谱,他与生母就在紫藤巷的平民区的一间小院中生活。今儿他拿着我昨天为紫忠开的金术跌打丸来茶铺找我,恐怕府上接应的人是被发现了。”
“不急,事情未必到那一步,”宇文霖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打擂台,“子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雪影堂后山,激战仍在继续。
那手持两把开山斧的黑衣人已经被寒玉弟子缴械,按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倒是那手持大梢子棍的黑衣人有几分武力。
那大梢子棍耍的甚是精彩,都把一旁看热闹的单子墨看的连连叫好。
“这武器,可远攻,可近守,确实灵活!”单子墨频频点头,“可惜这人内力差些,倘若这大梢子棍加持上内力,估计子煜要吃力些了。”
“少主,进步很大啊,都学会看打斗了!”说着,单柏聿伸出两个大拇哥。
黑衣人跃起,梢子棍扫过裆下,直奔子煜下路。子煜亦跃起,双手握刀直劈梢子棍,巨大的力量,让刀棍相撞时,发出轰鸣声。
见下路不通,黑衣人继续甩动梢子棍,在半空中抡起来,犹如龙卷风云,周遭的寒气被席卷在一起,那带着满刺的梢子,直冲子煜面门而去。
巨大的寒气形成一股寒风,随着梢子来到子煜面前,一时间让子煜睁不开眼睛。子煜不得不后退一步,在身前立起冰霜屏障,给自己一个调整的间隙。
那梢子却将冰霜屏障击中,让那光洁无瑕的屏障出现了几道裂痕。这时,在一旁看热闹的单子墨也为子煜捏了一把汗。
“这一梢子下去,没有那屏障,脑袋得开花了!”单子墨歪着头看着黑衣人,“这是真下死手啊!”
“亡命之徒,都是这般!”单柏聿倒是见怪不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子煜,干他!”单子墨喊道。
“不行,堂主要求抓活的!”“原来子煜是没出全力啊,”单子墨又放下心来,“就说,以子煜的武力,拿下他还不容易。”
“是,少主,但是要活着可能得注意些分寸了。”单柏聿在一旁双手揣在衣袖中附和着。
“不如,本少主助你一臂之力!”说完,单子墨在树干上抓起一把白雪,于掌心中融化。
蓬勃的内力在他的手掌上汇聚,缓缓打开手掌,那融化的雪水,在迅速的凝结成冰锥。单子墨收手于面前,两指夹住冰锥,透亮的冰锥映射着他的剑眉星目,眼神中透出几分犀利。
那裹挟着内力的冰锥从他手中掷出,犹如灵蛇吐信,只听一声惨叫,那场激战这才平息。
“快,把他拿下!”子煜招呼寒玉弟子将趴在雪地中的黑衣人捆起来。
子煜查看他的情况,那握大梢子棍的手臂上多了一个拇指粗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