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外地来的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你说去忘川，忘川是鬼地，但咱京都也有自己的鬼地，比忘川更好更自由，我可听说，忘川的鬼不能随便到人间，而我们就在这人间。白天属于人，夜晚属于我们，大家共用一个房间，共用一张床，别提多美！”
“那天师宫不会管你们？”
“当然管了，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就躲起来，他们走了，我们再出来。”
“这怎么看着像是管理者和小贩的关系？我是说，天师不会灭了你们？他们可是刚刚对忘川发动了圣战！”
“我呸！那是因为忘川不听话，不杀它杀谁？我们可听话了。”老鬼一股对忘川愤慨的样子，有点咬牙切齿。
“原来这样啊？”
王明觉得天师宫并非看上去那样没用，事实上，作为一个庞然大物，固然夕阳西下，日益陈腐，但也有其独特的一面，他们在养鬼练兵，这些鬼就是他们牧养的。
而且天师宫也要钱，这些钱哪里来，自然捉鬼能带来收益，所以，他们放任鬼逍遥自在，只要有人花钱上门请，天师宫就会灭鬼。
又能练兵，还能收保护费，天师宫怎么可能去除鬼？正如老鬼所说，对忘川发起圣战，是因为忘川的鬼不听话。
知道了天师宫的龌龊，王明打算离开了，继续游览京都美景。
“小鬼，等等——”
“什么事？”
“你有证吗？没证不能乱逛，不然遇到天师会将你抓起来的。”
“什么证？”王明感觉非常奇怪。
“鬼证啊，没有身份，你就是野鬼。需要在天师宫的万鬼殿办理，不过你需要一笔钱，没钱需要用一些法器碎片或者什么的在那里兑换。”
“我没法器碎片呢？”
“你这小鬼，看上去长得这么好看，要不找几个女鬼要，要么出去盗啊，办法多得很。”
老鬼看王明还是一脸懵逼，就对他说，“小鬼，要么跟我干，到时候分你一成。”
“你是盗墓鬼？”
“何止盗墓啊，我什么都干，不然哪来的钱啊。”
“做鬼还要为钱发愁？”
不过，王明想到忘川也就是释然了，鬼也需要钱，只不过和人用钱的需求不同罢了。
老鬼带着王明来到一别墅门前，“就在这里，屋主前些时候被人杀了，我听说里面有很多法器，现在成了无主之物，我们只要进去拿一俩件，咱俩日后吃喝不愁，到时候，我为你办一张【鬼证】，混在京都，别提多美了。”
王明回过头看了一眼，对老鬼说，“我好像看到那边有天师过来了？”
“啥？”老鬼一回头，果然看到了两名穿着天师宫制服的天师，“快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老鬼，你的事情犯了！”一前一后堵住了去路。
这两位是来捉拿他的，他并不意外，他犯的事多了去，但不知道因为哪件事来抓它，“我犯了什么事？”
老鬼很有经验，跑不掉就不要反抗，最多被榨点汁。
老鬼回过头，发现王明不见了，可能逃了吧，这小子倒也是个人才。
“杀人，偷盗杀人！”两人指了指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