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
关德柱尽可能地平复住气息，死死盯向曹川，“不得不说，你做事还真是不择手段。”
曹川面露微笑，“谢谢夸奖。”
关德柱冷哼一声，“姓曹的，我不是您的对手，但不代表没人收拾你，比如说——”
话音未落，曹川开口打断，“如果你是想说黄施仁，那就大可不必浪费口水。”
“我承认岭南黄家确实不一样，但是，岭南省会又不是他们一家独大。”
“既然你知道岭南黄家，那么，赵家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关德柱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曹川，“你，你什么时候攀上他们这条线！？”
曹川语气淡然，“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现在就两条路，一是接受我的报价，签下这份合同。”
“至于第二条路嘛，跟我死磕到底，任由你那个倒霉老婆进去蹲牢房……”
关德柱呼吸急促，双眼充血，双手撑住桌面，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曹川毫不在意，嘴角含笑地看向对方，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短暂的僵持后，关德柱颓然地坐回座位上，双手抱着脑袋，“我签，我签还不成嘛。”
“拜托了，放过我的老婆，她，她是无辜的……”
与此同时，柳清雅立马拿起合同和签字笔，重新放回关德柱眼前。
关德柱长叹一声，迅速签好合同，“这样一来，我老婆是不是就不用赔偿了？”
曹川缓缓摇头，笑着回道：“不，准确的说法是，你可以拿着这笔钱去偿还你老婆的赔款了。”
说完，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保龄球馆的门口，看也不看关德柱逐渐灰白的脸色。
柳清雅收好合同，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快步跟上曹川。
嘴上还不忘询问，“曹川！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是不是要把剩下的股份都……”
曹川开口打断，“不必了，直接回‘穗辉’找常天音，剩下的那点股份无关紧要。”
柳清雅面露恍然，“有道理！是我狭隘了。”
曹川缓缓摇头，“不，你不是狭隘，只是太过激动而已，好了，不说这个。”
“走吧，别让常天音等太久，一切该结束了。”
……
十几分钟后。
穗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董事长办公室内。
常天音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两份股份出售合同，脸上满是惊愕，嘴巴大张着，仿佛能塞进一颗鹅蛋。
心中的疑窦、好奇和不解，如同煮沸的开水，咕咚咕咚地冒个不停。
这时，曹川主动开口，“那么，常董，接下来就该轮到你履行赌约了。”
常天音先是茫然，很快又反应过来，语气无比兴奋，“没问题！咱们这就来签合同！”
“曹董，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们‘穗辉’的一员，希望咱们能够携手让‘穗辉’更上一层楼！”
说话的同时，迅速掏出一张合同，放到曹川眼前，脸上写满了欣喜若狂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