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丹药的事,莫小星是答应了的,但第二件事,莫小星没答应,她说:“这世上没什么是比心甘情愿更重要的,管丘他闻着酒味就高兴,为何不换给他?纸画生,我觉得你师父是想画一幅了不起的画。”
纸画生有些惊讶,因为莫小星猜对了。
于是,管丘还是喝酒,画画,有时候醉倒后,半夜醒来也要就着月色画。
还有件大事,时霈醒了!
那天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走出书房,正好看到曲飞白在钓鱼,突然激动万分,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嚎哭起来。
莫小星不在现场,只听福宝给她转述,说时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他视羽王如父如兄,羽王若死了,他活着没意思,羽王若疏远他,他活着也没意思。
后来,好像是他的鼻涕还是眼泪掉在了曲飞白的衣服上,被曲飞白一脚踢进了水里……
鹰爵和巾楚匆匆把他拉走,背着曲飞白,不知怎么教育他的,总之,时霈再露面的时候,已经冷静了。
莫小星修炼完以后,见到了时霈。
时霈像个年轻的书生,细皮嫩肉,因为他从铁线偶中剥离出来以后,蜕了几层皮肉,渐渐长出新肉,脸也似换了一张,总之人模人样了。
时霈向莫小星深鞠一躬,说:“多谢莫姑娘,我能重获新生,全赖姑娘尽心。”
莫小星笑了笑,“不必客气,你能醒来就好了,而且,你恢复的不错。”
时霈的修为和鹰爵差不多,经过这么多年,短时间无法回到全盛时期的修为。
莫小星不由的问:“你们的修为有没有可能回到从前的程度?”
巾楚:“可以,我们三人均未伤到修行的根基,只是,我肉身已毁,能否重塑肉身还要看机缘,而且,我们十二人,有一部分力量都封印在了御魔大阵中,无法取回。”
莫小星:“没有伤到根基就好,我希望你们能够回到最好的状态,既然重获新生,我希望你们都能为自己而活。”
三人相视一眼,都点头,但也都没有说什么。
莫小星也知道他们大概是听不到心上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执念那么深重,心里都只想着羽王。
莫小星不由的摸了摸眉间,羽王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汤吗?
巾楚整日吟诗读书,要么练字。
鹰爵则是常常在万年紫雷竹的竹林里打坐,他是变异雷灵根,精通雷法,那竹林倒是他的好去处。
时霈却比他们两个都活跃,在墨祸里待不住,就在外界待着。
他见管丘画了很多画卷,便去看了看,看完以后说:“你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事情,你的画也就超脱不了,我劝你还是再修炼些年吧,不必非要追求你心里的境界,许多事都是水到渠成的。”
管丘听了,醉酒后的老脸红扑扑的,一把抓住时霈的手问:“哎呀呀,了不得,你看得懂我的画?”
时霈摇了摇头,“我看不懂,因为我也放不下。”
管丘几乎将时霈引为知己,把自己得意的画卷展开,一一和他讨论……也就更加不理会纸画生了。
眨眼三日已过。
莫小星拿着请帖,前往陈掌门的灵峰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