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次日,纸画生仍旧见了莫小星。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纸画生没有让莫小星上手,而是给她讲了好几幅画,以后才让她自己练习。
不出所料,莫小星画的还是和昨天一样。
倒是纸画生,在第三次路过莲芳楼时,又看到了路童的画。
这次路童的画又比上次灵动了许多!
女子静立在画中,竟有种翩翩欲动的姿态。
纸画生:“若让我指点他,倒是不错!”
他已经有些惜才了。
不管纸画生教的多崩溃,莫小星学的是很快乐的,她不会画,但学会看画也不错!
这就像是功法招式一般,她可以不会,但不能不懂,懂了,才能见招拆招!
尤其是,时霈也是从丹青入道,她懂了时霈的画,便能懂了清平剑。
莫小星把自己的日课纸带到了墨祸,然后她便看到了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直挺挺的站在药田边上,一见她来,眼中顿时露出杀气!不过,转眼就收敛了,神色变的平静下来。
莫小星有些诧异的走近一看,“巾楚,这就是那个铁线偶?”
巾楚从青玉毛笔中飘出,“对,小星姑娘,我已给师兄药敷七次,他长出了新的皮肉,只是,神智还未有长进,不过,他认得你。”
莫小星心想,看来,他是知道她救过他?那也不算全然没有神智。
“还没问过你,他是谁?”
巾楚:“时霈。”
莫小星:“……”
她最近是不是和丹青杠上了?才和各种山水、人物画打了一天的交道,送走了纸画生,回头就见到了时霈?!
莫小星:“……清平剑的主人?”
巾楚点头,语气有些痛惜:“是,只可惜,师兄如今握不了笔了。”
莫小星:“能握剑吗?”
说着,她忽然取出映雪剑,放在时霈手中。
时霈拿是拿了,却并不出剑。
莫小星:“你出剑啊。”
时霈只是看着她,眼中如一汪死水,仍是没有反应。
莫小星另外取一把剑,攻向时霈,然而,她的剑锋快要刺到他身上了,时霈仍是一动不动!仿佛站在那当靶子!
莫小星猛的收回了剑,“怎么回事?这还不如他在铁线偶中反应迅速。”
巾楚道:“我也试过了,我想,应该是师兄认定我们都是自己人,所以才不出手,若是换个人,他未必如此平静。”
莫小星:“是这样吗?”
巾楚却是忽然注意到莫小星拿来的画,说:“小星姑娘,这是你的画作?”
莫小星怕吓着巾楚,连忙道:“你还是别看了!我画的很潦草。”
然而,巾楚已经把画打开了,看了半晌,巾楚竟有些津津有味,“我看过的名画、奇画不少,可像这样的小画却是第一次见,形散而神聚,不失书画的法度,看似潦草,画起来却不容易,并非所有人能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