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应对,取决于对方的目的,就像这次,从我和韩时安一起卖盐开始,我就知道这顿骂是少不了的。”
“不被妒忌是庸才,我李如意虽然不是天才,可也不是庸才。”
“没人能喝风活着,人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你懂了这些,化解了心魔,烦恼就少了八成。”
李廿这次听懂了一点,他有些明白了。
“哦!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李如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明白了就快点走,对了,你明早把给韩时安的棉衣棉被带上,咱们得去卖药材,正好我赶车,一起给他送过去。”
李廿心情平静了许多,点了点头,跟着李如意快步往回走。
第二天,两人把棉衣棉被给韩时安送去。
李廿的奶奶不光给韩时安坐了长袄短袄棉裤棉鞋,还做了长袍,棉斗篷,棉帽子棉手套,还有薄的手套,可以带着写字的那种。
裤子是高腰,衣服是窄袖,袖口收的很好,护手还暖和。
韩时安的棉被是李如意找村里人做的,那就简单了,跟大姐一块缝补的时候,李如意说了一句,给人二斤盐,人家就把韩时安的所有被褥都重做了一遍。
药材卖了以后,李如意补了一点货,手里有了点余钱,她按照丁婆婆的交代,把非常迫切的药材买了回去,一起的还有一个泡澡用的大木桶。
焦虑了好一阵子的丁婆婆终于松了口气。
她心里很怕李如意不知轻重,一直在敷衍她。
该准备的东西准备着,丁婆婆让李如意空出七天时间给她。
李如意想着马上就要到领盐的日子了,她怎么也要到领盐以后,把盐的卖的七七八八才能有时间。
丁婆婆眉头又皱起来了,让她最近不要打坐了,李如意已经感应过气感,随时可能入门,这些药最好在入门之前用。
李如意听了这话,也明白了丁婆婆的心境。
她这个年纪才练武,本来就错过了许多,丁婆婆怕她感应不到气感入不了门,又担心她入门太快身体没达到最好状态,往后事倍功半。
之前看李如意总有借口,丁婆婆不敢催的太过,怕催生出她的逆反之心彻底放弃武道转而从商。
反正还有个老三当后盾,万一李如意觉得自己练武投入资源太多,专心去培养老三怎么办?
丁婆婆大部分时间都是无私的,只有在练武这件事上她私心很重。
她想让她接触到的所有孩子都能学她的武功,她像个蒲公英一样,把种子散播到各处,就期待着有一颗种子能生根发芽,某一天去打死她师弟,给她全家报仇。
她带着这种心境,看着李如意每天坚持打坐,心里天天骂,嘴上却不能说太多。
李如意这段时间把自己的活安排的妥妥当当,甚至她都没说空出七天,而是准备空出十天来。
这种关乎未来的大事,必须得准备充分。
李如意忽然忙碌起来,李廿只觉得压力很大。
他一边消化别人牵连他的谩骂,一边要忍着突然增加的工作,一边还要去琢磨李如意的话。
李如意那边神采奕奕,而李廿,才十五岁的李廿,竟然隐隐有了脱发的征兆。
他有了心事,睡的就总不安慰,李如意也帮不了他,道理都喂到嘴边了,这人吃不进去谁有什么办法。
忙忙碌碌之中,韩时安又回来一趟,拿了钱,给李如意留了两张盐贴,说了名额的后续。
李老六也挺下血本的,送了他先生一本孤本,和一套不算便宜的文房四宝,其中的砚台好像就值一百两。
他先生也只是秀才,就算在书院里教书,又在老家给人挂名,一年到头收入也不过百贯。
穷秀才富举人的话也不是胡说的。
李老六一出手就抵得上他一年半的收益了,他那先生都高兴坏了。
别说韩时安自愿让出这个名额,韩时安就是不想让,先生都想要把他踢出去了!
李老六因为圈层不同,被李如意和韩时安联手收割了一波信息差带来的利益。
可能事后他心里也会琢磨,不过琢磨明白也没用。
他最难得一步是没门路,钱反而是次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