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斯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是两个惊慌失措的女人，还有两具新鲜的尸体……新鲜到暂时还不是尸体。
“哦？是两个恶魔吗……不，是同一只。”阿帕斯瞥了达利安莫娅和达利塔利安一眼，二人只觉得通体生寒，“你们的召唤很及时。”
阿帕斯也不得不承认，就差一点，他就又要被雷恩所封印了。
黑夫人在地上的目光忽然变得狂热，对着阿帕斯伸出手，但喉咙已经被咬断，此时说不出一句话。
“你就是我的信徒吗？”
黑夫人激动地点了点头，下一刻，一根触手刺入了她的胸膛。
一缕灰气顺着黑夫人的身体汇入阿帕斯的体内，随后黑夫人化作了一片尘埃。
“死之法则的力量……终于回来了一部分。”阿帕斯的脸上没有多少的欣喜。
随后，阿帕斯又来到了斯坦加的面前。
这位可怜的国王现在满脸鲜血，他当然知道阿帕斯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虽然他努力地直起身体，像是在强装镇定，但眼中依旧是抑制不住的恐惧。
斯坦加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被阿帕斯如法炮制，与黑夫人一同化作了灰烬。
达利安莫娅浑身僵硬，她已经想立马就逃跑了，但死亡的威慑如影随形，她有预感，如果她那样做，绝对会发生相当不妙的事情。
达利安莫娅看向一旁的达利塔利安，对方似乎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
二人都识趣地没有在这个时候动手。
她们都还想活下去。
“你们的实力还算不错，应该能发挥出一些作用。”阿帕斯淡淡说道，“我也需要别人来帮我熟悉这个世界。”
“那个……其实我和她……”达利塔利安似乎想说些什么。
“嗯？”阿帕斯触手上的眼睛看了二人一眼。
“没……没事！之后我们为您马首是瞻！”
“我……我也一样！”
达利塔利安与达利安莫娅相互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点头如捣蒜。
“这家伙就是国王吧。”阿帕斯的面容一阵扭曲，最终变幻成了斯坦加的模样，“很方便的身份。”
“您接下来想要干嘛？”达利安莫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达利塔利安面容扭曲地看向达利安莫娅，似乎是在说，自己想找死不要带上她。
毕竟眼前的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好说话的主，要是随便问东问西，人家一个心情不好就把她们给扬了……
阿帕斯的触手缓缓收了回去，彻底与斯坦加变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声音都如出一辙。
“接下来……恢复力量……死亡，是我力量的源泉。”阿帕斯眯了眯眼，“据我所知，人类死亡规模最大的方法……那就是战争。”
终焉纪元1996年，斯坦加国王单方面撕毁和平协议，再次向苏拉底帝国宣战。
……
“是吗？看来现在的国王就是阿帕斯那家伙变的了。”
莱昂听到消息之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现在莱昂已经带着希娜，从深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