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斯有些空洞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感到了一丝的不耐。
如果是他的全盛时期，对付莱昂他们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如果之前的降生仪式没有被狄尔梅洛斯打断，现在也能稳稳占据上风，可现在却他们二人全程压制。
“原来如此，这就是人类的情绪吗？”
阿帕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一次，阿帕斯复生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
而且，他并不是之前无脸者的形态，此时的阿帕斯赫然拥有了自己的容貌。
算不上俊朗，也算不上难看，是放在人群中会泯然众人的那种类型，但眼中却有着漠视一切的冷漠。
“演化……完成。”
“这是谁？这家伙怎么回事？”莱昂对着希娜轻声问道。
“他似乎在逐渐将自己的生命形态转化为人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希娜轻轻摇头，回了一句。
莱昂也不再废话，眼前的这家伙是敌人，光是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莱昂持着星辰剑，发出数道死之剑气，欺身而上。
阿帕斯的手中忽然出现一把三尺骨剑，与莱昂交锋在一起。
交错的剑光在二人周身萦绕，分开之后，阿帕斯的身上暴起一团团的血瀑，对于普通人而言，都已经是致命伤。
而莱昂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还相当青涩，但他已经察觉到，阿帕斯的剑法已经有一些雏形了，不再是之前胡乱挥舞的样子。
仿佛与自己对抗的真的是一个人类。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莱昂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阿帕斯。
天使族？天使族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玩意？阿帕斯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显然已经超脱所有生物的范畴了。
莱昂接触过不少恶魔，按理说，旧时代的恶魔族与天使族势均力敌，阿帕斯不可能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我为，肃清者。”阿帕斯缓缓开口，“这一片母世界……是能够孕育世界的存在……所以必须毁灭。”
这家伙在说什么？
他的目的是艾琳？
“如果，世界泛滥，祂会被撑爆，一切都会归于虚无。”阿帕斯淡淡说道，像是一台无情的机器，“外面，全都是死去的世界，这全都是母世界孕育的死胎。随后，为了肃清，我便诞生。”
莱昂似乎理解的阿帕斯的话。
也只有他能理解阿帕斯的话。
他听马修斯说过，外面的世界全都是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而那也会是十阶强者最终的下场……世界之外，是无数十阶强者的坟墓。
阿帕斯口中的母世界，似乎是能够诞生十阶的世界，那这片世界毫无疑问就是母世界之一。
母世界……就像是癌细胞，如果不断诞生十阶强者的话，就像是不断分裂出新的世界，最终外面容纳所有世界所存在的“万界”，将会崩溃。
阿帕斯作为肃清者，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而出现的。
他才是正义的，这个世界，是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