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尔洪秀全!且听清楚了!”
大殿之上,杨秀清口含黑水,双眼泛白,一字一顿地说道:“太平复兴之大业虽然暂时受挫,然必有重振之日,尔等应当等候天命到来,不可贪图冒进。近日有奸佞之辈石达开意图犯上作乱,本座已然尽知!然尔不闻忠良之言,一意孤行!难道不怕毁了大业吗?”
听着杨秀清义正言辞的话语,洪秀全一时有些懵了:莫不是真是天公将军下凡?
再看外面乌云翻腾犹如蛟龙闹海一般的架势,更是不由得双腿发软,啪地一声跪在地上:“承蒙天公将军临凡,秀全敢不从命!即是石达开有谋反之意,即刻严诛是也。”
“然不知……”
洪秀全抬起头来,问道:“若无石达开,将有何人统军?”
杨秀清道:“秀全独自掌军可也。”
洪秀全急忙再次拜倒:“得天公将军令!”
杨秀清随即倒地不起,天边也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看着惊魂未定的群臣和倒地的杨秀清,洪秀全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走回自己的皇位。
沉默了半晌,他缓缓说道:“即遣心腹人等五十,传我旨意,往石达开大营,押缚来见我。”
“此乃大贤良师所赐之计,非我本意,诸君应当谅解啊。”
说着,洪秀全不由得落下泪来,说道:“我与达开本是兄弟之情,但是值此社稷危难之时,休说是大贤良师让达开死,就是让我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也只能怪达开自己太过跋扈了。”
天公将军附身杨秀清的事情一下子在宫中传播的沸沸扬扬,众人无不骇然。
且说石达开在席间被杨秀清下毒谋害,亏得军中医者和自己体质强健,才将将挺了过来。
石达开从病榻上挣扎起来,一众心腹武将都掩面擦泪跪在地上。
石达开大惊,忙问缘由。
众人道:“杨秀清嫉贤妒能,加害大王,今番没有得手,日后也会寻机谋害,我等为大王计,不如点起大军,诛杀杨贼!”
石达开沉默不语,恰好听闻宋江、吴用二人求见,急忙召来。
二人终于进了帐内,一见石达开,也是扑通通跪倒在地:“我二人请大王起兵,诛杀杨秀清!”
“尔等,岂不是要我成那不忠不义的小人吗?杨秀清害我,与陛下无关,我若是就此起兵作乱,岂不是谋逆吗?”
就在石达开左右踌躇之时,有军士来报:“陛下遣五十人来请翼王赴城内,别有所议。”
石达开大惊。
众将恼怒,拿住为首使者,厉声喝问道:“这是杨秀清的意思吗?”
“这……”
使者道:“非也,乃大贤良师附身于东王身上,令当今陛下所为也。”
宋江佯作大怒,掣出宝剑,一剑杀死使者。
左右大惊,石达开急问:“尔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