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琦在屋内点起灯火,伏在地图上,和刘基、刘裕一同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灯光下,刘基轻捏胡须,指着地图说道:“主公请看地图,依基的看法,自古岭南都是瘴气弥漫之地,山岭密布,而行军尤难,因此历朝历代这里皆是不服王法之地。洪秀全这厮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主公不可与他争一时之长短。”
说着,他将手指指向了苍梧郡和郁林郡:“这两郡城池比其他来看,都更为坚固,且依山傍水,对我极其有利,现在我军已经拿下苍梧,只待再取郁林,就不必再主动攻打洪贼,只需一员上将并千余兵马,将两个郡相互勾连,互通有无,高筑城池隘口,与洪贼互不相犯,以疲其师,不出一年,洪贼不战自乱。”
不等刘琦说话,刘裕便发出了质疑:“军师想要让洪秀全自己困死?这得要等到何年何月?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何必如此磨蹭?”
刘基笑道:“不知将军有何妙计?”
刘裕道:“我以兵势取胜,则无往不利,料洪秀全区区南蛮草寇,我只需带精骑数百,横跨山岳,直捣其后,再断其粮草,不出十天,洪贼必败无疑!”
刘基说道:“将军猛则猛也,但是行军打仗,变数极多,况且这里山势何其险峻,又易迷路,行军不利,而洪贼却都是惯于爬山涉水的,如此行军,深恐有失。”
刘裕笑道:“军师何故不知变通?我军虽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但是这里的土人极多,我以金帛诱之,以刀剑逼之,令他们当我军向导,便可直取西南之地。”
刘基连连摇头,直言不可。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肯相让。
刘琦忙说道:“二位不必争论。如今洪秀全大军南退,必然投往郁林郡,以我的意思,先取郁林郡,再将王都督召回,共同商议也不为晚啊。”
当下,刘琦便令刘裕率军两千前往王守仁帐下助阵。
刘裕得令而去,吩咐士卒收拾军备,即刻出发。
此时在军营内的魏延,正在辗转反侧,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只听得外面一阵吵闹,急忙推门来看。见有很多兵士在收拾马匹行囊,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主公令刘裕将军南下为王守仁都督助阵。
魏延心说:“我堂堂大丈夫,一身本领,却天天在这里看门。今日听了主公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我何不请命,和刘裕一起奔赴王守仁军中,也让主公看看,我魏延岂是心胸狭窄的小人?”
说干就干,魏延来到刘琦房前,跪倒在地,大声道:“魏延前来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