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哈哈哈哈哈,丁奉将军。真是久仰大名啊。前番在赣水河畔有幸目睹将军风采,今日将军又不远到此,且饮一杯酒。”
刘琦笑着将林冲押解着的丁奉请入了自己帐内,看了看丁奉身上的绳索,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什么道理?丁奉将军乃是我的客人,岂有如此对待客人的道理?”
“主公赎罪。”
林冲道:“末将唯恐有失,不敢不如此。”
刘琦立刻唤人将丁奉松绑,捧着一杯酒上前送到了丁奉面前:“将军这一路颠簸,受惊了吧?”
反观丁奉倒是闭口不言,将头扭转,看向了另一边,闭上了眼睛,一副闭目等死的模样。
这幅样子倒是让刘琦觉得这丁奉颇有些当年在白门楼上吕布部将高顺沉默不言之风范。
说实话,这样的人格更加能令刘琦敬佩。
刘琦又跟丁奉说了一大堆,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匡扶汉室,劝降的话术用了一个遍。但是丁奉的脸色却丝毫不变,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对于刘琦的话可谓是充耳不闻。
说到最后,刘琦也只得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位也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啊。
罢了,刘琦摆了摆手:“送丁将军下去,给他单独一顶军帐,任何人不得为难,饭食都要按照我的规格来。”
“看来,丁奉此人又是一介关云长啊。”
看着丁奉远去的背影,刘琦背着双手,沉声道。
“那主公可愿意做一回曹孟德呢?”
一人笑着推帐进来。
“伯温啊。”
刘琦笑了笑,道:“曹孟德对关羽何其厚恩,上马金下马银,我不愿做曹操,可是也不愿意就这样杀了他。”
“那主公作何打算呢?”
刘基问道。
“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刘琦道:“传令三军,此役凯旋,我等前往豫章,和鹏举会合。时隔这么久了,我还真是有些想他。”
“谁说不是呢。”
刘基笑道:“此战打的如此漂亮,还要多亏了岳都督,从江夏奇袭豫章,逼得徐盛丁奉二人慌了阵脚,主公引大军在后面跟进。现在豫章、鄱阳两地尽数归于主公。孙权已经陷入了两地作战的境地,真不知道他该如何应付。”
刘琦笑道:“我猜孙仲谋的表情怕是难看的很啊!前有黄忠,后有豫章后路被截断,真可谓是进退两难了。”
“主公。”
刘基问道:“主公现在想怎么做?莫非是要乘胜追击,一股吞灭孙权?”
“不。”
刘琦道:“现在和孙权拼个你死我活可不是一个好主意。且不说孙权现在手里还有将近六七万的兵马,其部下能征善战者极多,光是孙家三代人积攒下来的家底,就不是这么好摧毁的,周瑜现在败亡新都,他会不会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