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孔明叹了口气:“刘益州有所不知啊!我主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只是怕益州为难,不敢明说罢了。”
“这是什么话?”
刘璋道:“玄德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与我说!玄德为我除去了心腹大患,难道我还能亏了贤弟不成?”
“是啊!”
孔明对刘备说道:“刘益州乃是正人君子,主公和益州但说无妨!”
“备失礼了,让兄长看笑话……”
刘备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道:“兄长或许知道,我自起兵以来,便风雨飘摇。想我刘备,一心想要除贼扶汉,却是往往为贼所败,落得狼狈不堪。后来备暂居荆州新野之地,虽然承蒙景升厚恩,但终归是暂借于他人。现在景升退位,刘琦公子继任荆州牧,备也不好意思再在新野。此次承蒙季玉贤兄相召,特来此平贼,可是却是无处可去了!”
“是啊!”
孔明也在一旁补充道:“我主所忧虑之事也是为此啊!”
“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为此事啊!”
刘璋摆了摆手:“玄德都已经说了,我与玄德同为高祖后裔,是亲戚啊!亲戚之间岂有不互相帮助的道理?我看这样吧!玄德没有属地驻军,我便借属地给玄德!”
“如此多谢季玉公了!”
孔明拱手道。
“季玉贤兄深恩厚意,只是备却无以为报啊!”
刘备抹着眼泪说道。
“璋但为兄弟之情而已!要什么报答呢!”
刘璋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走,思虑片刻,道:“有一地物阜民丰,背靠蜀地,前临巴西郡,名唤乌县。玄德可愿意去那里休整吗?”
“备穷途末路,如何不愿意!”
刘备当下就跪在地上:“愿听贤兄安排!”
正在众人说话之时,席间的黄权却悄悄站起身来,走出了宴会,在离开之前,他还叫走了同在宴席之上的张任。
屋外的一个僻静角落处,黄权背负着双手,等待着张任。
“先生唤我所为何事?”
张任道。
“将军可知道主公为何把你调回来?”
黄权问道。
“这……”
张任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不知。”
“因为主公自以为找到了个好帮手啊!”
黄权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公的想法是好的,想要不消耗自己的力量,拿刘备当枪,抵抗来自张鲁的威胁!所以,他才会将张将军传回来,要的就是让刘备去守备巴西。可是天下哪里有这等如意的算盘啊!刘备、诸葛亮,乃是虎狼之辈,岂能放着诺大的益州而不取的道理啊!”
“末将也听说了先生和主公的争执……”
张任道:“末将窃以为先生之言有理,刘备绝非池中之物,可是主公却拒不接纳,又能如之奈何呢?”
“如今之计,唯有这一条!那就是破釜沉舟!”
黄权脸色一沉,语气坚定道:“我想要你等众人效仿当年项羽在鸿门宴上之所为,入席间舞剑,将刘备当场斩杀!如此可以永除后患,只是不知张将军有没有这个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