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通报一声。张松求见。”
张松站在府门前,躬身行礼。
“你是张松?”
诸葛亮的门童正是从隆中草庐带来的,见了相貌丑陋的张松,捂着嘴笑道:“我家先生已经睡下,先生还是改日再来吧!”
“不不不。”
张松急忙说道:“我无意打扰孔明先生美梦,只是,此事比较特殊,不能示人。所以我才选在这个时候过来。还请通报!”
见张松说的迫切,门童只得答应一声,转身回去了,不一会儿,这门童又转身回来:“我家先生请你进去。”
“多谢!”
张松一抽袖子,就走了进去。
此时的孔明正被发站在会客厅里,见到张松进来,急忙上前寒暄。
“永年先生深夜造访,亮仪容不整,实在得罪了。”
今年的孔明甚至连二十岁都不到,却已是生得将近八尺,面容清逸。此刻他穿上鹤氅,更是飘飘然若神人一般,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十分得体。
张松客套了一番,两人就坐了下来。
“先生。”
张松道:“如今曹贼窃权,皇叔虽大智大勇之士,而今却困守新野小城,恐怕终非长久之计吧?”
听到这里,孔明叹了口气,颇为忧伤地说道:“先生说对了,可是又没说全,我主刘皇叔是大智大勇之人不假,可也是仁厚之士啊!就是为此,白白浪费了很多和曹贼抗争的机会啊。”
张松咬了咬牙,道:“今日我见皇叔,真是有如拨云见青天也,方觉天下英雄不足论,唯有皇叔乃真君子也。若蒙孔明先生不弃,在下愿意以心腹告知。”
“哦?”
孔明道:“愿闻其详。”
张松环顾左右,从腰间把卷轴取出,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张羊皮地图:“先生请过目。”
“这……”
孔明眉头微微一皱:“这是西川地图?”
“正是。”
张松将地图推到孔明面前,之间图纸上赫然写着益州两个大字,上面的文字、图形符号密密麻麻,几乎将整个益州的地理、水流,甚至城郭、关隘,上到蜀郡、巴郡、成都等地,下到哪里有小路,哪里有粮仓,无一不被画在了里面。
张松拱手道:“此图虽小,却容纳了西川所有的地形城池,可以说,谁拥有此图,便拥有了半个西川。”
张松说着,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孔明,那眼神竟有几分病态:“今日我想以此图进献于刘皇叔,不知尊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