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度轻笑了一声,用单手在刘基的胳膊处比划了一下,就当做是扶起了。
刘度背过手,略微打量了一道骨,目若朗星,面若冠玉,相貌堂堂。
“先生一介布衣,既无官位,也无功勋,何以做得刘琦的使者?这难道就合我大汉朝的规矩了吗?”
刘度问道。
刘基现在虽然名为军师,说起这个名词,听起来自是无比显赫。但是,这却是一个有实无名的东西,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刘基这个军师充其量也就是刘琦的一个私人幕僚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刘度会以此发问。也是为了给刚刚自己的儿子驳回一局。
刘基微微一笑,心中早已料到,神态自若地说道:“在下布衣不假,主公之所以派我来,就是以无规矩而对太守大人的无规矩。”
“什么?”
刘度问道:“我有什么无规矩?”
刘基道:“前番朝廷钦命,刘琦公子接替景升公之位,执掌荆州。这不仅是众望所归,更是天命所归也。而反观蔡瑁,则不过是一介篡逆之辈,靠软禁景升公才将荆州大半收在掌中,虽然如此,他犹自贪心不足,时刻想要颠覆我荆襄九郡之大业。我主虽为正统,却要被如此恶贼征讨,以千余仁义之师对抗十万残暴之众,真乃是人神之所公愤!而太守大人所为呢?竟然资助给蔡瑁兵马!这难道不是无规矩吗!难道不是助纣为虐?如此做法,不明是非,岂不是令天下人齿冷!”
刘基所说,个个字眼均是掷地有声,有理有据,直说的刘度一愣一愣的,以至于刘基说完了之后,刘度有些发怔,看着刘基义正填膺的脸庞,竟然一时忘记了说些什么。
“匹夫如此大胆!”
刘度年过半百,可是他的儿子刘贤可正是气血方刚之时,听到了刘基如此说自己的父亲,还在这样的情况下!
当下,只听哐啷一声响,刘贤就已经拔剑在手:“众人上前!”
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堂内的武士挺着刀剑奔了出来,明晃晃的刀锋在刘基的身边围成了一圈。
“来!”
刘基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迎着刀剑的方向向前走了两步,将脖子伸了出去,双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