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的呀。”没有摸到人，悦宁溪逐渐开始太极化。
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往前跨了一步，手伸到最远划了一大圈还是没摸到人。
“蔚将军。”站直她叉腰，满脸疑惑，“人哪去了?”
掏出手电筒打开，照亮在前面不到一米处的墙体。
她把散落遮在前额的头发往后缕，手叉腰！
“人呢?被鬼抓了?”说着拿着手电筒转身。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后。
“唔～”悦宁溪被吓的，手中小电筒在双手拍飞来回交换。
没抓住她也不管了，连连后退背靠着墙。
那人伸手接住抛向自己的手电筒：“当心。”
“蔚……蔚将军?”背部紧贴墙壁，睁着眼睛努力去看。
电筒被他握在手里，沉稳的声音传来：“是我，你没事吧?”
听到是他的声音，松懈下来。
悦宁溪被吓的眼睛湿润，略带哽咽：“人吓人吓死人，蔚将军现在可不兴这种坏习惯。”
安抚被吓的砰砰乱跳的心脏，好一会才缓过来。
蔚云戟把电筒递过去：“你的眼睛……”
“没什么。”接过小电筒，“夜盲症而已。”
“夜盲症?”第一次听到这个病名。
“嗯，环境比较昏暗就看不见。”
这也是悦宁溪喜欢把院子弄的灯火通明的原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蔚云戟心像被扎了一下，懊悔刚刚故意默不作声试探她。
“没关系。”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
原主偏食吃的还少，缺少维生素导致夜盲。
即使悦宁溪这些年疯狂补给也只是稍微好一点而已。
暗夜里该看不见还是看不见，到最后她也麻了。
背靠着墙，缓缓滑倒坐在地上。
抬头：“蔚将军明天能帮我把裘将军约出来吗。”
看着他，悦宁溪的眼瞳微动。
蔚云戟单膝蹲下，惊的悦宁溪连连往后躲：“别别别！你站好站好站好。”
蔚云戟疑惑，站直：“为何?”
“你站在就对了。”悦宁溪厉声呵止，“可以的话你能往旁边挪一挪吗？”
蔚云戟不明所以，往旁边挪了挪。
悦宁溪忍不住双手颤抖掩面。
“悦娘子。”蔚云戟看她实在不对劲，碍于男女有别又不敢靠太近，“你没事吧。”
“我没事。”放下手，她双眼通红湿润，带着哭腔：“天色不早了，蔚将军早些回去歇息吧。”
抹了一把泪，她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蔚云戟应着转身离开。
趁着悦宁溪不注意，闪身到一个角落把自己隐藏了起来，不看她回去实在不放心。
不久就听到她传来悠悠的长叹：“唉——”
“如果没有那场事故，我是不是就能找到我的兵哥哥了？”如果没有穿越，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是爱情名利双丰收吧！
*
在街道上坐了许久。
拖着疲惫的身躯简单洗漱躺在床上。
哭过的原因她头疼欲裂，吃了点药随口叮嘱悦糯糯，很快就睡过去了。
夜里院子里风沙走石，月光折射的影子倒影在门窗上。
风吹树树干群魔乱舞如同鬼魅，癫狂的风在肆意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