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不敢再动，“娘娘，奴婢知错，求您仔细着身子吧。”
皇后捂着胸口，“有你这种奴才，本宫身子再好有什么用。”
素练落下泪来，又磕头请罪。
皇后缓了缓，“嘉妃看着心直口快，可本宫早就看出她不是省油的灯，她当年位份低，便攀附本宫，又多次在本宫面前说慧贤皇贵妃和娴贵妃的不是，本宫起初不知她是坏心肠，几次还信了她的谗言。直到后来察觉出不对，便想着和她疏远些，幸好本宫只是心中对慧贤皇贵妃和娴贵妃有所不喜，不曾做过以权压人的事情，否则如何对得起潜邸的姐妹之情。”
皇后话说的有些快，急得又咳嗽几声。
娴贵妃早就和皇上提出过当初进冷宫一事是皇后联合慧贤皇贵妃设计的，还有慧贤皇贵妃临死之前说阿箬是得了皇后的照拂才陷害如懿，慧贤皇贵妃给如懿下毒，在冷宫放蛇，在冷宫纵火都是揣摩皇后的心意。
皇帝已然相信个八九分，只是碍于富察氏的权威不敢对皇后如何。
但今日听了皇后的话，也不禁有所怀疑，究竟谁说的是真的。
皇后继续道：“想当年刚入王府的时候，本宫感念和慧贤皇贵妃与娴贵妃的姐妹之情，特地将皇上给本宫的手镯给了她们一人一对儿，那镯子是本宫和她们姐妹情分的见证。按理说宫里的嫔妃有那么多首饰，镯子也是换着戴的。可她们两个念及姐妹之情竟将镯子每日都带着，一连着十几年，娴贵妃入冷宫，连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没带，就带着那镯子。本宫若是听信了嘉妃的谗言做出对不起两个姐妹的事情，就算是死也不会安心了。”
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那镯子虽然是皇后给慧贤皇贵妃和如懿的，可经手的又不止皇后一人，也不不能说明是皇后不让她们有子嗣啊。
素练泪如雨下，“奴婢知错，求娘娘先歇一歇，等身子好了再说。”
皇后摆摆手，“本宫这身子是好不了，今日再不处置你怕是没有机会了。嘉妃身边的贞淑来自于玉氏，看着就诡计多端，她找你干什么，你们私下来往多久，你有没有打着本宫的名号帮她们做事？”
素练十分惶恐，“奴婢……奴婢没……有。”
皇后的情绪更加激动，“没有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去见贞淑，本宫念及你伺候多年才摒去其他人亲自问你话。若你还敢不说实话，就别怪本宫不顾情面让人给你上刑。你的弟弟妹妹还在富察府，本宫这就让人将他们送入慎刑司，就不行撬不开你的嘴。”
皇帝一听这话，心中十分激动，难道皇后并没有做过那些事，都是底下人背着她做的？
定然是了，要不然皇后怎么能问素练这些话，又怎么知道自己能过来听到。
素练朝着皇后的床榻爬了两步，“娘娘息怒，都是奴婢的错，是嘉妃娘娘说您忌惮娴贵妃，您是皇后不好动手，才给我出主意对付娴妃的，但奴婢没有亲自动手，奴婢只是在慧贤皇贵妃面前提了几句，想必娴贵妃被蛇咬，冷宫起火，都是慧贤皇贵妃的手笔。”
皇后又咳嗽了几声，声音透着悲凉的憔悴，又猛吸了几口气，“你，你们三个真是好样的，素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本宫做这样的事情。那个阿箬背叛娴贵妃，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素练摇了摇头，“不是的娘娘，奴婢起初并不知慧贤皇贵妃和嘉妃说服了阿箬背叛，也是在事发当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