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开国以来的侯爵之位都是非大功者不可封,这林怀信一个小小的探花郎就因尚了公主就得封了侯爵之位,这让那些马革裹尸的将士怎能不寒心。
洛槿安手握朱砂笔,一个血红的阅字在请安折子上力透纸背。
徐念在东宫已经住了快十日,这两天已经能自己下床走动,伤口也愈合的很好。
洛槿安怕她自己在寝宫呆的无趣,也不知在哪儿拿来了两匣子话本子,她最近正迷上了一本小将军和公主的故事。
在她印象中古人的话本子应该写的很是含蓄委婉的,不想竟这样直白热烈,有时她都不好意思看下去,总觉得一旁的女侍知道她在看什么内容。
徐念倚在窗边的木榻上手执话本看的认真,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脸色发红笑的像偷了食儿的猫儿。
洛槿安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他悄悄走过去,看向书上的文字,等看清内容他不由眉毛一挑。
徐念突然感觉视线有些发暗,刚想换个姿势,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洛槿安,也不知他在此处看了多久。
她慌张的合好书本,吱唔道:“你这个太子当的这么清闲吗?这太阳还没下山呢,你就回寝殿了。”
洛槿安抬腿坐到了徐念身边,俯身含笑道:“我不回来哪里知道有人在干坏事。”
徐念脸色红红,不服气道:“我还没说你呢,这些不正经的话本子你从哪儿拿来的,哼!”
“是啊,莫言从哪搜罗来的,看来我得好好罚罚他,至于这些不正经的话本子拿去烧了吧。”
徐念按住洛槿安过来拿书的手,“其实……其实里面还是有挺多正经故事的,我挑正经的看。”
说完忙把话本子塞到了一旁女侍手里,拿起桌上的点心就送进了洛槿安嘴里。
洛槿安将点心咽下去后,揶揄道:“这也是跟话本子里学的?”
不知徐念因此想到什么内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洛槿安见此有什么不明白的,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些书只许在寝殿里看。”
徐念此时哪还有看的心思,她恨不得时间倒流,这些书就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洛槿安凑上前,拉开徐念的外衫见她伤口已经愈合,这才从怀中拿出药膏,“这是去痕膏,以后每日抹一次,就不会留疤了。”
徐念感觉药膏接触皮肤冰冰凉凉的,但随后感觉到洛槿安手指在伤处滑动,她却感觉心里痒痒的。
她不自在的躲过洛槿安的手指,轻声道:“我让韩姑姑上药吧。”
洛槿安歪过头看了看她,低笑两声,还是坚持把两处伤口抹好药膏这才收了手。
徐念看着仔细给自己穿好外衫的人不由拉住了他的手。
“可是发生了何事?”
虽然从进来开始洛槿安就一直笑着,可她还是看出了对方眉间的轻愁。
洛槿安一怔,将徐念拥进怀里,低声道:“无事。”
只是该来的总会来,他知道文家人和文毅侯要逼宫,他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他总怕这里会百密一疏让徐念再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