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意瞟她一眼,不理她,
见状张明珠说得更起劲了,“等我有钱了我也给你买,我只是现在暂时没钱。”
“那你什么时候有钱?”钟如意反问她。
张明珠扁扁嘴,她要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有钱就好了。
院门虚掩着,进去后就见应该在新房子那边的二嫂在房间和院子里来回搬东西。
一见她们回来,刘玉娘笑着说,“你二哥让我把用不上的东西先搬过去,免得到时候没时间搬。”
钟如意看了眼平日里兰兰躺的木床,没看见小孩在上面睡觉,问了句“兰兰去哪了?”
“被爹抱出去了,铁蛋也跟着一起去了,翠翠跟大嫂去作坊了。”
见她搬出来一箱衣服,钟如意使唤张明珠上去帮忙,自己则是过去把洗好还没晾的衣服晾了起来。
合力搬完要搬的东西,刘玉娘擦擦头上的汗,小声说,“小妹,你知不知道你三哥三嫂吵架了?”
钟如意有些惊讶,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这不是刚成亲没多久吗?
刘玉娘掩住嘴,眼睛四处看了看,“你三嫂不是在家酿酒吗?杨柳村有一户人家成亲定了些酒,你三哥三嫂送酒过去的时候,杨柳村的人看见了,多嘴说了你三哥以前和周玉如的事,你三嫂回来就和你三哥闹了别扭。”
原来是这样。
钟如意还以为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也正常,听见别人说自己的丈夫以前对别的女人那么上心,是个女的都是会赌气的。
她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真是一物降一物。
有吵有好才是正常的,要是两人把日子过的如同一摊死水一样那才是真的无趣。
因着第二天是她的生辰,所以当晚钟母钟二哥就赶了回来。
一大早的,钟母就去鸡窝里摸了蛋,给闺女下了碗长寿面,上面窝了两个鸡蛋。
吃完长寿面,钟如意溜达出去,想打听打听有谁家亲戚是泥匠的,有的话可以谈一谈,要是价格合适那就更好了。
一直到中午,她回家的时候都没打听到,倒是听说了很多村里的一些八卦。
比如王赖子最近迷上了去镇上茶馆听说书,每个月花在茶馆里的银子高达好几两,急的王母天天上火,“这故事有什么好听的?那不都是别人编出来骗赏钱的吗?”
但是王赖子不管啊,他就喜欢听些牛鬼蛇神的故事,听完回来半夜都不敢起来上茅房,非得王父陪着才行。
不过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也不是天天都是这种妖魔鬼怪的故事,这不换了书生和千金小姐的故事以后,王赖子就没了兴趣不去听了。
他天天往镇上跑,回来还会说镇上发生的一些事。
村口树下都是他的声音。
钟如意走过去的时候正巧听见他在说今天就是江家村村长江杰以及他儿子江小宝被行刑的日子。
“...哎哟!我可不敢看,我一直躲在后边呢,听前边的人说那两个人的头被砍下来以后血流了一地!这把我吓得!马上就回来了,不敢多待!”
她站着听了会,又听见王赖子说,“那个山贼头子可不安分,居然半夜抢了看守的官差的刀,还把官差打伤了两个,不过幸好,江将军来得及时,把人按住了,不然要是被这龟孙子跑出来那可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