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罐头搬的差不多了,方管家打了招呼以后就带着人走了。
几辆马车哒哒哒的往村口方向走,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村里很多人捧了碗出来看。
“钟家闺女真是不得了,这生意越做越大了,前几天不是刚来了几辆马车,拉了好些货走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这么多马车?”
“你以为呢?钟家生了这个闺女真是祖上冒了青烟了,天天有人上门来定罐头。”
“你家二月现在是在作坊里帮工吧?”
有村民问身旁同样捧着碗在吃饭的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呢,母女两人都在作坊里上工。”
她心里气的牙痒痒的,老二媳妇和她生的那个丫头片子两人都被招进了钟家闺女的作坊里上工,一开始她还高兴,这下两人一个月就有四两银子的进账了,这笔钱她要捏在手里!
但等月底发工钱的时候,这两个不要脸的,死活不把工钱拿出来,还闹着要分家。
自己那个哑巴一样的二儿子也破天荒的说要分家,可把自己气死了!
这咋可能?一个月四两银子谁会愿意分家?
分出去了这银子就落不到她手里了!这家绝不可能分!
结果当晚村长等人就上了门,说是自己的二儿子求上门请他来帮忙作见证,他要分家,单独分出去自己过,不和父母一起了。
她气了个倒仰,揪住二儿子的耳朵就给了他一记耳光,“你要反了天是不是?到底是谁叫你说出来这些话的?是不是你那贱人媳妇?”
赵多余静静的任由他娘的耳光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自己脸上,一句话都不说,任由她打,任由她出气。
直到老太太要伸手去抓自己的媳妇闺女,他眼神才动了动,一把拦过她,不让她的手碰到她们。
跟着村长的人来的其他村民都拦住了老太太,不让她再继续动手打人。
见不能动手,老太太索性趴在地上边哭边骂,“这个该死的扫把精!自从老二娶了你整日里就不知道瞎捉磨什么,说我偏心!我哪里偏心了?都是这么过来的,老大老幺有的你也都有,怎么还怪我偏心?”
赵多余嘴巴动了动,但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是铁了心要分家的。
最后在村长的劝说下,这个家还是分了,不过赵多余只分到了六亩荒地,几个破碗并一张破草席。
该有的铁锅和银子一点没沾到,分完当晚就被赶出去了。
临走前,赵多余拿着分给他的东西站在门口最后再看了一眼。
落在他眼里的是站在门口破口大骂的母亲,沉默不语的父亲,得意洋洋的大哥大嫂以及冷漠的小弟。
他多余,大哥是真金,小弟叫白银。
全家只有他一个人多余。
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以后,多余的人又多了两个。
以后他们自己过,不管是过得好还是不好,这个苦果他自己愿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