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家人多,要是关系打好了,把他们发展成稳定的客源,时不时地来吃上一顿。
菜馆走的是物美价廉路线,不像是满香楼走的是高端路线,在钟记卖几文钱一勺的卤货,到了满香楼要卖出一百文甚至更高的价格。
镇上的有钱老爷多,有些人就不爱在钟记排队买便宜的卤货,就爱去满香楼吃贵价的,好像这样更能显得他们的身份,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
两只鸡做出来一大盆的辣子鸡,钟如意分了几份让孙桃去挨家挨户送。
孙桃回来的时候脸上看着有几分不开心,钟如意直接就问了,“怎么?你去敲门那些人给你脸色瞧了?”
“也不是。”孙桃摇头,老实把事说了。
“我刚刚去敲隔壁武馆的门,来开门的是个小男孩,看着年纪和小勤差不多,一听说我是菜馆的人,脸就拉的老长,像头驴一样!”
钟如意耐心听着,孙桃许是因为之前在心里积攒了太多怨气,一直没发泄出来,现在嘴挺碎的,很爱说话。
“知道我来送吃的给他们,他黑着脸说不要,叫我拿回去,还说什么整天捣鼓些呛人东西,做出来的菜能有多好吃?还说咱们这店开不长久,就会像前面那间茶馆一样倒闭!”
孙桃越说越生气,脸上气鼓鼓的,钟如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难不成真的被这小孩一句话说倒闭了吗?
“我还想着你这么不想着我们菜馆子好,我干嘛还要给东西你吃,我正想回来,他们武馆又出来个老头,听说我是送东西来的,乐呵呵的收下了。”
她简直要被气死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白送东西给人家还被嫌弃的,之前在村里不说送这么多肉,就是邻里之间送两颗菜都是好的,没想到这镇上的人连肉都不爱吃。
而隔壁武馆,门关上后,四景是被揪着耳朵拎回去的。
“师父!疼疼疼!您轻点!”四景呲牙咧嘴的被揪着耳朵走。
景师傅手里端着盘隔壁送来的,据说是辣子鸡的东西,一手揪着四徒弟的耳朵往前走。
边走边说,“我怎么教你的?习武之人也该识礼,以礼待人,你看看你刚刚怎么对人家摆脸子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他气极,手下的力道没忍住又重了些,疼得四景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到了大厅,一桌子人正在吃饭呢,就见四景被景师傅揪着耳朵进来了。
四景前面还有三个师兄,见四景这惨样,就知道他又说话得罪人了。
景师傅把盘子放下,勒令四景吃完饭去打十套拳,大景看着他打,不打完晚上不许睡觉。
吴师傅和任师傅以及几个徒弟,都乐呵呵的看着景师傅教训徒弟,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馆长高文,先下手夹了一筷子辣子鸡。
随即便是眼前一亮,他爱吃辣,这辣子鸡在他吃着正正好,并不会太辣,只是为什么菜里没见到平日里炒菜放的茱萸,反倒是这些红红的一片,吃着比茱萸花椒炒出来的菜要好,也更辣更香!
趁着没人注意,一盘子辣子鸡被他扒拉到自己碗里。
等他们看完热闹,才发现景师傅端来的那盘子辣子鸡没了,只剩下红红的一节节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红色的东西能不能吃,景师傅夹了一筷子进嘴里,顿时被辣的直吐舌头。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下筷子了,只夹师娘做的菜。
高馆长吃饱喝足以后,给自己泡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问,“隔壁那家馆子明日开张?”
馆长夫人刚刚也吃到了辣子鸡里面的鸡块,她嫁进这个家这么久了,也知道自己这个老伴爱吃辣。
她点了下头,“明日开张,要去看看吗?”
高馆长想去,“去看看吧,都是住的这么近的,不去看看也不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馆长夫人低头偷笑了下,明明就是嘴馋,前些年这条街还有另外一家卖吃食的开张,也没见他这么上心说要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