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样的老爷子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
这个时候,谁最得老爷子青睐,反倒会成为众矢之的的存在。
可以想象,外婆此刻的处境是多么的不容乐观。
沈觉明自然听明白了司纯的意思,但他只是在沉吟片刻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并末多言。
毕竟,此处不是谈论这些的地方。
司家后辈一一拜见过外婆后,便轮到司纯正式拜见老爷子以及司家长辈。
司纯自然要捎带上女儿悦悦,以及沈觉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一家三口齐拜各路长辈。
这是必须的礼数。
可从一开始,司纯就觉得如芒在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不用猜,这道如刀子般的目光来自祁森闻。
眼睁睁的看着司纯带着沈觉明这个前夫成双对的拜见外婆娘家人,自己这个现任却只能以外人的身份在旁边瞧着看着,祁森闻此刻的心理已经不单单只是打翻醋坛子。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如此痛恨他与司纯的这段关系不能见光。
或许,他真的不能再不作为了。
名分,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女人是,男人亦是。
祁森闻唇角微扬,眸底闪过一抚疯批的锋芒。
司纯这边拜见完毕,本以为就可离开马场,回房休息,不想老六司一航突然出言邀请老爷子去赛马场观看赛马比赛。
老爷子一生爱马,年轻时最大的爱好是赛马,后来年龄大了折腾不了了,便只好改坐观众席,观看赛马。
可想而知,老六司一航话音还未落,老爷子就欣然答应了。
于是,老爷子便众星捧月般的被众人拥簇着推向赛马场。
而外婆与司纯等人已经被不着痕迹的挤到后边。
“外婆,我有点累,不想看马赛了,想回房休息。”司纯心中压着事,实在没心思去看什么赛马。
“怎么会累呢?昨晚没睡好吗?”外婆立即关心的问。
司纯点头,“嗯,有点认床。”
她昨晚确实没睡好,但却是因为那根验孕棒显示的弱阳性结果,她现在就想找个机会离开司家去趟医院,抽血化验,到时结果就可以肯定了。
为此,她现在甚至没有心思去哄明显已经生了大气的祁森闻。
“那让觉明陪你一起回房休息吧!”外婆倒是一直没有忘记将司纯与沈觉明绑死在一块儿。
沈觉明一听,正要答应。
“不用。”司纯赶紧拒绝,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去医院验血,沈觉明若是一直跟着她,反倒打乱她的计划,于是,连忙道:“外婆,悦悦想看赛马比赛,觉明得看着悦悦。”
说完,不给外婆和沈觉明说话的机会,拉过悦悦便想交给了他们。
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悦悦竟然一直低着头在摆弄一个通体雪白、质地细腻的玉坠。
“悦悦,这玉坠哪里来的?”司纯一眼便看出这玉佩价值不菲,很可能破七位数,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循走,当即蹲下身,追问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