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镖们一声高喝,齐声应是,一个个半步不让。
“你们,反了你们……”郭见微被他们这一声高喝吓得后退了两三步,当即脸色都给气白了。
“我不信父亲连我都不见。”岑仪止也气得不轻,尖声厉斥:“分明是你们假传命令,我要见父亲,我要当面问父亲,谁敢拦我,我让他好看。”
话说着,便想硬闯。
怎奈那些保镖根本不给她面子,她一冲上去就被他们伸手拦住。
岑仪止气不过,张牙舞爪的对着拦她的保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可她细胳膊细腿,踢打在一个个结实如铁的保镖身上,保镖不疼,反倒是她自己疼得呱呱大叫。
司纯根本没眼看下去,转身,便要离开。
郭见微见了,却挡住了司纯的去路,她指着司纯厉声道:“我儿子断了一根肋骨,都怪你,都是你造成的,你要负责。”
“怪我?是我造成的?”司纯好笑的看着她,“你有证据吗?就凭你一面之言?”
“当时要不是你推了一把我母亲,我的隽儿又怎么会被我母亲一屁股坐断肋骨,当时房间里所有人都看见了,你抵赖不了,我要告你故意伤人。”
郭见微突然觉得她抓住了司纯的把柄,毕竟故意伤人罪可大可小,好好利用,或许可以让那两名警察先把司纯抓走。
“你确定所有人都看见我故意伤人了吗?”司纯不见一丝慌乱,她直视郭见微的眼睛,气定神闲地道:“要我说,岑先生就没看见。不信你大可以将事情闹大,看看到时岑先生是给你作证,还是给我作证。”
郭见微愣住了,她没想到司纯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同她叫板。
再则,司纯的话,令她无力反驳。
这些天,她已经多次见识了岑政荣对司纯的偏袒,所以,她毫不怀疑司纯的话,若是她执意将事情闹大,岑政荣是有极大可能会站出来给司纯做假证的。
“怎么,不敢?”司纯挑眉,“也是,这个世上最经不起测验的便是男人的心,我要是你,我就什么也不做,以免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说完,丢给郭见微一记挑衅的笑,转身便走。
郭见微懵了,给气懵了。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的嚣张?
谁给她的勇气,又或者说是谁给她的底气?
她的丈夫岑政荣吗?
如若不然,这个女人怎么敢,怎么敢啊!
郭见微气到浑身颤抖,与此同时,几分恐慌抑制不住的爬上心头。
现在岑政荣肯见司纯却不肯见她,只此一点,她已落下乘。
这可不是好兆头。
郭见微突然意识到,眼下她要救的的人已经不是她的儿子赵永隽,而是,她自己。
“仪儿。”郭见微突然大叫一声,喝止还在与保镖张牙舞爪的张仪止,“别闹了,我们走。”
不能闹了,不能再闹下去了,否则就真的会把岑政荣最后的耐心都给消磨殆尽。
到那时,就真的哭求无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