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森闻却像感觉不到痛,始终面无表情。
“阿闻!”司纯急了,再没有心思去管别的,她立即想要上车查看祁森闻的伤口。
可车门紧锁。
“小言,开门。”司纯立即叫管小言从里面把锁打开。
“开车!”祁森闻却在这时,终于出声,声音低沉又嘶哑。
管小言顿时为难。
一个叫开门,意思就是想上车。
一个叫开车,意思就是不想另一人上车。
管小言一个头两个大,生怕自己会错意,连忙问:“闻哥,不让司纯姐上车吗?”
“我叫你,开车!”祁森闻直接一嗓子吼出。
管小言一个激灵,连忙开火,拉手刹。
“司纯姐,对不起住了。”管小言摇上了车窗,一踩油门,车子便像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祁森闻才是他的顶头boss,他当然要听祁森闻的。
“阿闻!”司纯被惊的连忙退开,下意识追了两步,又赶紧撤回,冲向自己的车子。
然后,驱车追了上去。
祁森闻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他看到了,全都看到了。
所以,醋了,怒了。
这下,麻烦了。
司纯用力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她刚刚就不该心软的。
悦悦年龄小,又不知道她与沈觉明已经离婚,有那样的要求,情理之中。
可她是大人,她应该立场分明,果决拒绝。
刚才那一吻,与沈觉明离得那样近,她明显感觉到了沈觉明的情动,既而忍不住对她发出了晚餐邀约。
最糟糕的是,这一幕,还被祁森闻亲眼目睹。
本来祁森闻心里对她离异又带娃,如梗在喉。
今天又亲眼看着她与前夫以及孩子,“一家三口”亲吻道别,这已经不单单只是打翻醋坛子那么简单了。
司纯心头大乱。
这一次,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一路紧跟祁森闻的车子。
好在管小言知轻重,直接将车子开向了医院。
司纯原就担心祁森闻手上的伤,这下倒松了口气。
跟着一起将车子开进医院地下停车场。
管小言在前,先找到了停车位。
司纯在后,将车子一直往里开,才在最后角落里看到一个停车位。
这样一来,待司纯停好车,早已不见祁森闻的身影。
司纯只好自己找去住院部。
原本一路之上,司纯已经想好了解释之词,可当她来到病房,她却半点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
因为,病房里多了一人——
祁森闻的母亲,即祁家夫人温如许。
这不,司纯人还在门口,就听见了温如许的声音:
“儿子,你知不知道因为昨天酒吧的事,你已经上热搜了。”
“这个时候,你不在医院呆着,又跑出去干什么呢?要是被拍到,准又会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唉,你看看你,还把伤口弄出血了。”
“儿子啊儿子,你别忘了,你可是大歌星,你的手,是要弹吉他的。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手,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呀。”
“哎呀喂,这位护士,你轻点擦药行不行,没看到我儿子疼得脸都白了吗?”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给我换人。”
“来人,给我把院长叫来,这样的废物也敢安排给我儿子换药……”
温如许一顿高声斥责,可见她爱儿心切,更可见她毫不在意别人感受的刻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