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是她,是她先……”郭见微想要解释。
可她话未说完,司纯便出声打断了她。
“岑先生,你不要生岑夫人的气,可能是我说错话了,惹得岑夫人不开心,是我的错。”
司纯捂着被打疼的脸,又柔弱,又委屈,又自责。
郭见微:“……”目瞪口呆。
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了比当年的她还能装的人。
“你说了什么?”岑政荣立即问。
他下意识的以为司纯把自己的身份跟郭见微说了,可刚才在书房明明是司纯自己提出要隐瞒身份的。
这样出尔反尔,可不好。
岑政荣的心里,已经十分不舒服。
“刚刚我一出来,夫人就问我在书房跟岑先生谈了什么。”
司纯满脸无辜,煞有介事的娓娓道来:
“我就跟夫人说,岑先生想让我给三少爷补课,助三少爷冲刺即将到来的中考,与此同时,也教一下二小姐和四少爷的英文。”
“夫人听完,突然就生气了。”
“夫人说:四少爷还小,没必要学英文。”
“我说,这是岑先生的意思,我听岑先生的。”
“结果,夫人就更生气了,她就……就打我。”
说着说着,司纯的声音慢慢哽咽。
旁边,郭见微已经瞠目结舌。
这女人,无中生有的本事,简直了。
所谓柔弱白莲,满级绿茶,亦不过如此啊!
“不是的……”郭见微摇头,她想要争辩。
可司纯的话已经一针见血的扎中了岑政荣的要害,岑政荣当即更怒了。
“你说参参还小,没必要学英文?”岑政荣怒目瞪着郭见微,“你怕不是忘了,你的儿子容止从两岁开始就请了英文家教,怎么到了参参这里,四岁了你还嫌早呢?”
“我……”郭见微一时语塞。
虽然她是被冤枉的,但这两年她确实是故意拖着没给参参请外语家教。
只此一点,她无可争辩。
可在这件事上,她绝不认为自己有错。
有错的,是他岑政容。
郭见微起身,扬起了下巴,她说:“什么叫“我的儿子容止”,难道容止不是你的儿子吗?难道你的儿子只有参参这个小野种吗?”
一声小野种,岑政荣脸上的肉都抖了三抖。
“住嘴。”一声怒喝,岑政荣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啊!”郭见微一声惨叫,才站起来的她,直接被这一巴掌掴的又摔倒在沙发上,半天起不来。
岑政荣却没有看她,而是扭头望向司纯。
满脸尴尬。
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就如郭见微所骂,参参是他与外面女人所生。
他本就子嗣稀薄,自然不能让参参流落在外,担着私生子的名声,所以,才把参参接回了岑家。
对外,则宣称是他与郭见微的老来子。
为这事,郭见微当初闹了很久,但最后到底还是认下了。
这本是岑家秘辛,今日却被郭见微当着司纯的面,揭开了这层遮羞布。
若是换作旁人,岑政荣倒也无所谓,无非用钱封口便是。
可司纯不是旁人。
司纯是他的女儿。
当年亲眼目睹他出轨郭见微,如今,又亲耳听见他又出轨别的女人。
作为父亲,他终于有了羞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