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这样的言论,几位专家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时间仿佛凝固,唯有彼此间交换的眼神,透露出难以言喻的震撼与不可思议。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场景,犹如穿越了次元壁,将虚构与现实的界限彻底模糊。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究竟是自己不小心闯入了小说的世界?还是故事中的神秘系统照进了现实?
王老和陆浩宇对视一眼,眼神中透出几分苦笑。想当初,他们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也是经历了从怀疑到震惊,再到不得不信的曲折心路吗?不信你看,一会儿就会有质疑的声音了。第一句肯定就是……
“怎么可能?!”正想着,质疑的惊呼声就从孙教授的口中冲了出来,甚至由于过分震惊,那声音都显得有些尖锐到劈叉。“简直荒谬!所谓系统,不过是存在于文学创作中的一个虚构的元素,只是人们幻想出的产物,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中?”孙教授双眼圆睁,气息紊乱,完全失了往日沉稳的模样。
“孙教授,稍安勿躁,请允许我稍做解释。”王老轻抬右手,掌心向下,以一种安抚的姿态缓缓落下,语气温和却坚定:“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起初,我也如您般,满心疑惑,不敢置信。但事实胜于雄辩,这个传说中的系统的的确确已经出现在现实中,并且已经给一部分人的生活造成影响。”
言罢,他抬步走到操作台前,双手指尖准确并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随着一串复杂的密码的输入,之前关于系统进行研究的数据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们第一次和系统打交道,是在几个月前,当时它正在它第二个宿主身边……”王老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众人心中的鼓点,唤醒了他们对未知的好奇与探索欲。
王老以一种沉稳而细致的语调,缓缓向众人剖析着与系统相关的各种情况。他轻触操控界面,再度将系统的波动图谱投射于众人眼前,与今天刚刚获取到的数据进行对比:“诸位请看,这一幅,是我们刚刚通过频谱分析收集到的,位于孔洞部位的能量体散发出的波形。它与我们之前记录到的,独属于系统的波形规律如出一辙,尽管其中的频率略有不同,但却符合之前观察与计算出的,系统波动频率的自然波动区间之内。”
“再加上先前诸位所提及的,那造成奇异创口的物质,所展现的高速、高能及高度技术化特征,以及我们通过其他渠道获取到的其他线索,通过对这些线索的综合判断,我们最终基本可以肯定这个结论:侵入翟思恭脑域的不明实体,正是我们刚刚提到的、那个本应只存在于文学创作中的‘系统’本身。”
王老稳重的声音回荡在监控室内,稳固了先前推断的结论的同时,也对在场专家认知边界进行了一次悄然挑战。这些话就像是一把钥匙,悄然开启了通往未知领域的大门,让在场每一位脑域专家的心灵都经历了一场震撼的洗礼。
一众专家们神情恍惚的看着面前的大屏幕,目光在王老精心展示的系统模拟图和翟思恭的脑部扫描图之间游离,最终聚焦在翟思恭大脑深处的那个神秘孔洞处,似要穿透屏幕的界限,直接看向隐藏于翟思恭的大脑深处的系统。这一刻,整个监控室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穆与探索欲所充盈。
经过一阵漫长的沉默,李教授率先缓过神来,他缓缓转向王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王老,接下来,具体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王老轻轻拍拍李教授的肩膀,和蔼的笑了笑,说:“不要紧张,我们主要是想请各位专家帮助,利用你们的专业知识和技术手段,在不伤害这位宿主翟思恭的前提下,将系统从其体内安全的剥离出来。”
王老顿了顿,严肃了语气:“当然,剥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惊动了系统。虽然不知是何原因,此时的系统似乎陷入了某种困境,处于完全静止的状态,但其上不时散发出的能量,依旧昭示着其不容小觑的力量。我们必须确保,在操作过程中,不触发其任何潜在的反抗机制。
若是不慎惊动了它,造成系统的逃逸行为或是反抗行为,不说它的宿主翟思恭可能陷入生命危险,它所在的那间医疗室,乃至包括我们所在区域的周边的几间屋子都有可能被毁于一旦。并且,一旦系统再次逃出掌控范围,我们将再次陷入漫长的搜寻与未知之中。其间若是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将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李教授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这确实是个挑战。通常我们针对脑部异物的处理方法有三种,即开颅手术、立体定向微创手术和神经内镜手术。其中神经内镜手术一般适用于一些位置比较浅显的部位,在这里显然不合适。
而开颅手术适用范围广,的确能直接触及大脑深处的异物,但这需要直接切开头皮和颅骨,暴露大脑组织,对患者造成的创伤巨大,且极易触动系统,风险极高。”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谨慎:“相比之下,立体定向微创手术看似更为合适,能够精准深入而不易惊扰目标。但我们需要面对的,乃是一个拥有高度自主意识、高能量且速度惊人的高科技实体,我们无法保证手术过程中它会不会做出逃避或是反抗的行为,更无法阻止由此引发的进一步的伤害。
叹了口气,李教授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忧虑:“退一步讲,即便我们的操作一切顺利,系统没有展现出任何反抗迹象,其携带的庞大能量在剥离过程中也可能对翟思恭的脑组织造成二次伤害。毕竟,系统能够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和精准度穿梭于复杂的神经网络中,而我们则受限于生理与技术的双重限制,难以复制其行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