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出哗啦一声水响。
明空蓦然意识到凤卿可能在沐浴，耳根瞬间染上一抹绯红，他站在门外，总觉得有些不妥。
明空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发紧：“小僧来得唐突，实在失礼，这便退下，稍后再来。”
正要迈步离开时，屋内传出凤卿的声音。
“不用，你现在进来吧。”
明空心头一颤，脑中不禁浮现出那日她勾着他的脖子，亲吻的画面。
唇齿间的温热，几乎让他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无论念多少遍清心咒，都忘不掉。
此时，她在屋里沐浴，让他进去……
明空向来清心寡欲，可这一刻，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悸动，想推开这扇门，走进去，像她吻自己一样，用力的吻她，甚至还想……
明空强压住蠢蠢欲动的心，不敢再想下去。
他本该一心向佛，怎能如此重欲？
明空默念一声佛号，艰难的开口：“小僧持戒，不敢对施主逾矩。”
“什么逾矩不逾矩？”凤卿倏地打开房门，挑眉问，“你不是有话对我说么？你是进屋子里说，还是在门口说？”
凤卿衣着整齐，一袭月华色留仙裙衬得她愈发清冷绝尘，跟明空所想的画面，完全不同。
明空俊脸微红，是他想多了。
“进屋说吧。”明空忍着羞意，迈步走入屋子，空气中残留着沐浴过后的一丝淡淡花香，很好闻。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
“白施主，小僧有要事，需要回梵音寺一趟。”
凤卿轻嗯一声，语气平和：“明空大师是梵音寺佛子，回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用特意向我报告。”
明空看着凤卿，眼里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情愫：“小僧……”
他无法许她未来。
“我心悦你”这句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明空取下手腕上的佛珠，递到凤卿手里，认真道：“佛珠上面有我的一抹神识，你若遇到危险，我能第一时间察觉。”
凤卿对待感情，一向顺其自然。
她想了想，把佛珠还了回去：
“放心，我不会有事，用不上这个。”
明空眼里划过一抹失落，心里闷闷的，他什么都没能留下，一旦离开，便失去了她的踪迹，未来能否再见，也未可知。
这样应该是最好的。
可他为何就这么不甘心呢？
……
明空返回了梵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