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和她的关系闹僵。
想让她心甘情愿与他交欢。
只能妥协。
“陛下真是绝情，本督走就是，不过……”殷九陌转身走到龙榻旁，拿起浅月色锦缎亵衣，旖旎道：“这件亵衣就留给本督做念想。”
不给凤卿拒绝的机会，殷九陌闪身离开了寝殿。
——
五日后，御书房。
凤卿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御案后，肃目看向房中央站立的李谨：“李尚书的面色如此凝重，莫非调查贪腐或拆借资金的事，出了什么岔子？”
李谨轻轻摇头：“陛下吩咐的事进行得很顺利，只是……”
凤卿追问：“只是什么？”
李谨犹豫着递上一叠文书纸张和账本，解释道：“这是魏?丞相的贪污证据，调查过程异常顺利，仿佛有人有意为之，故意把证据提供出来。”
“哦？”凤卿面色沉静，随手拿起账本翻动了几页，缓缓道：“李尚书觉得朕该不该处罚魏?丞相？”
李谨揣测着凤卿问话的用意，思忖片刻后，如实回道：
“魏丞相贪污巨款，按律当罚，抄家后财产可充实国库，能解燃眉之急。”
“然而，魏丞相位高权重，贸然处置，恐怕引起朝廷动荡。”
“如今朝中局势微妙，诸多势力相互制衡，若除去其一，恐会影响朝局稳定，此事还需陛下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后再做定夺。”
李谨就差没明说，除去魏丞相后，少了制衡殷九陌的人。
宦官的势力会越发庞大。
凤卿微微点头，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神情：“朕确实要斟酌一番，李尚书你去忙吧。”
李谨拱了拱手，恭敬退出了御书房。
没一会，殷九陌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一双狭长的墨眸里透着一丝狡黠，唇角微微上挑，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殷九陌径直走到凤卿的身后，手搁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给她捏着肩：“陛下处理朝政辛苦了。”
近几日，凤卿在哪都能看到他，想躲都躲不掉。
“魏丞相的证据是你暗中提供的？”
凤卿开门见山地询问。
“没错。”殷九陌爽快承认。
紧接着，他俯下身，侧脸轻轻摩擦过她鬓角的发际，与她耳鬓厮磨的低语：
“本督提供的证据是真的，这次可没有诬陷忠良，陛下打算怎么处理魏丞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