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国带着药回到省城,就怕药效损耗太多,都没有回家,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往老友住处。
杨卫国的车也属于军、牌,在大院儿门口,没有人阻拦,,直接就放行进入。
“卫国,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敲开门,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看到杨卫国,高兴的不得了。
杨卫国进门,便随意扫视客厅一眼:“国庆,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这话问的?家里就我这么个废物闲人,不是我自己在家还能有谁?就连保姆都出去买菜了。”
徐国庆笑笑,自我解嘲的说道。
他整日全身疼痛,尤其是下雨天,冬天更甚,腿疼的厉害,站都站不起来,早就被病痛折磨的生无可恋。
不管是面对谁,说话都是又直又冲,大家都知道他的情况,也没人计较。
杨卫国走过来,推着徐国庆的轮椅,走到沙发处:“你呀,凡事想开点儿,你看这些年嫂子憔悴了不少。”
“唉!如果不是为了他们,我都不想坚挺的活着了,昼夜难眠的病痛折磨,让人都没有了活着的勇气。”
徐国庆摇摇头,眼神空洞,带着一丝湿润,他最怕的就是夜晚降临,那种躺在黑暗中如困兽般挣扎的过程,实在是太煎熬。
“国庆,我今天来,就是给你带了调理身子的药,你先喝点儿试试,我记得你家里有一台冰箱,药熬的多,你就放着每天都热了喝小半碗,一周的量!”
杨卫国说着,便指着他带来的大罐子对徐国庆说。
那天熬药的时候,杨星洛特意问了他这个朋友家里有没有冰箱。
这个时候,家里有冰箱的不多,但是,省城一些人家,确实早就有了。
一问,还真是有,杨星洛便多熬了些药,让杨卫国带上。
多喝几天,慢慢调理一周,身子好的没那么利落迅速,灵泉水那就更安全了。
至于谢小苗家里,没有冰箱,杨星洛让她最多不超过三天,让她姥把药喝完。
虽然药中因为加了灵泉水,放多久都不会坏,但是,杨星洛还是按照正常中药放置时间来说,不想太特殊。
多少差一天两天没事儿,差多了难眠让人生疑,有麻烦。
徐国庆看看那个罐子,并不当回事,呵呵一笑:“卫国,你有心了!这些年东西南北我都跑遍了,但凡听到一点儿治疗疑难杂症的苗头,我都去过了,没用!治不好的!”
杨卫国径直去厨房找到了徐家的砂锅,洗刷干净,倒进去多半碗,在火上热了。
其余的药,便放进了冰箱里。
“哪儿那么多废话?喝!死马当成活马医不行啊?反正你都这样儿了,都活不下去了,还能怕试药?”
杨卫国把药热好,端过来放在徐国庆面前的茶几上,就那么盯着他。
杨卫国还知道把药热热,谢小苗那三天,就是那么偷偷的直接喂的凉药给她姥。
徐国庆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汤药,噗嗤一笑:“你说的对,卫国,我都这德行了,还怕试药吗?绝不辜负你的美意!”
徐国庆端起药碗,简单的吹凉,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他喝完药,刚把碗放下,一个中年妇女便推门进来。
中年妇女穿着普通的灰褂子,蓝裤子,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面容苍白憔悴,愁容满面。
“卫国,你来了啊?”说着还吸吸鼻子,“这是什么味儿啊?中药味儿?国庆,你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