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很是意外,说道:“你可别瞎说,传出去会要人命的。”
二椅子说:“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们啥时候走,带我一个,我还能帮你照看孩子。这鬼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小五子想了想,大概耽误不了事,就和他说,你准备点吃的,就这两天的事,你等我通知。”
说完抱起孩子走了,二椅子却紧张起来,一会找几件衣服包上,一会又把包裹拆开,一会又去找吃的。直到有人喊他上场他才缓过来,打扮打扮粉墨登场。
这几天天气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白天开始热起来了,热得要命,晚上却阴天了,刮点风还挺凉快。
富二爷晚上喝了点酒,早早地睡下了,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缓了一会才适应了黑暗,看自己是裹着棉被让人绑了起来。绑得很紧,根本动不了。
不一会进来个人,一说话就听出来了,是小五子。
小五子压低了声音说:“二爷,这些日子对小五子的恩情,小五子记着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爷们还有会面的时候。今天小五子得罪了。”说完一掌砍在富二爷后颈上,砍晕了他。
富二爷也知道小五子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有这么一天,小五子绑他是为了保住他的命,换个人早就杀人灭口了。
半夜,开始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小五子和老尹按预定好的方案分头行动。
大雨使他们的逃亡行动变得困难重重,但另一方面,这大雨也使行动更加隐蔽。让这些人出逃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小五子从一堆工具里找出一把敲石头的尖锤,别在后腰上。出门向山上的岗亭摸过去。
大雨下得正急。大颗的雨滴打得脸疼。小五子的布鞋在泥地上粘了厚厚的一层黄泥,走一步一掉鞋,干脆,甩掉了两只鞋,光着脚更轻便。
到了岗亭下,小五子手脚并用往上爬,借着这大雨的哗哗声,一步一停没发出一点声音。
岗亭里的小鬼子正在用他的钢盔当容器在接顶棚上漏下的雨水,根本没想到这么大的雨会有人爬上来,
小五子从后腰抽出尖锤,还剩两步停了一下,仔细检查了一下手脚的位置,确保下一秒自己发力时不会打滑。
做好准备后,手脚齐动“噌噌”两步窜了上来,小鬼子是面对着他的,看到小五子只来得及张了张嘴,下一秒,尖锤就从他的天灵盖刨了进去。
这个小鬼子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软了下去。
小五子并没有拔出尖锤,因为一旦拔出来,鲜血就会像呲花一样喷射出来,弄得到处是血,很麻烦。
趁尸体还软时,马上扒下了小鬼子的军装雨衣换上,有点小,不过小五子长得瘦,勉强能穿上。
小鬼子穿的鞋很奇怪,是那种分瓣的牛蹄子鞋。小五子也没工夫嫌弃,脱下来给自己换上,还是小,顶脚。小五子从枪上卸下刺刀,把牛蹄子鞋的脚尖割掉,再穿上就舒服多了。
背起枪,把刺刀别在后腰,冒着大雨摸下岗亭,摸向鬼子的临时营房。
老尹为了杀鬼子,头天晚上把他的菜刀磨了半宿,磨得飞快,都能刮胡子了。
行动前他把菜刀别在后腰上,但他忘了系裤子的只是一条窄窄的布条,
当他迅速从后腰抽出武器扑向鬼子哨兵时,锋利的刀刃割断了他的裤腰带。
朝鲜族人都喜欢穿宽大的缅裆裤,腰带一断裤子可就掉下来了。
但他哪里还有时间考虑掉不掉裤子,手里的菜刀化成一道白光,重重地从侧面砍在哨兵的大脖颈子上,这一刀,几乎将鬼子兵的脑袋砍下来,只是被颈骨滞住了。
鬼子哨兵一声没吭,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如泉水般向外喷涌。
老尹连忙将鬼子兵的腰带解了下来,提起肥大的裤子扎了起来。
幸运的是他没有提前把刀抽出来,如果他再早一点抽刀都可能被掉下来的裤子绊倒。
幸亏没人看见,要不然这光着屁股砍人的场面真是太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