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这边,沈老夫人本来想要去广弘寺,将沈如意带回府中,临出发之时却被儿子沈君行拦了下来。
此时,母子俩坐在前厅正僵持着。
沈君行今天回来得早,正好碰上了欲出门的沈老夫人。
他脸色阴沉坐在厅堂当中,对沈老夫人面上的怒色视而不见。
“怎么?你如今是翅膀硬了,你还想要再一次软禁我不成?我是你母亲,你这是不孝!”沈老夫人憋着一肚子气,冲沈君行发火。
“万寿节即至,使臣这几天已陆续进京。母亲你这是嫌沈家的事少了?我劝母亲还是好好待在府里头,哪都别去。”
沈君行冷淡地丢下一句,坐在椅子上的身形纹丝不动。
那晚从宫中离开后,沈君行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因为淑妃事件,皇上无法分神注意到沈家,沈家又岂能全身而退?
皇上寿辰将至,父亲和二弟估摸着这两天也快到了。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闹点什么出来,沈家可就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现在五皇子在闭门思过,六皇子和四皇子党都不敢有任何动作,偏偏自家的母亲还要在这个时候去广弘寺,这不是明摆着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吗?
这几天,他算是看明白了。事关秦箬的事,都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赵贵妃被禁了足,淑妃被贬为庶人,就连五皇子手中的权力都收了回去。
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和秦箬有着莫大的关系。
秦箬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她身后的人。
秦箬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她不会念什么旧情。
否则也不会明知秦家和武安侯府的关系,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难堪。
“行儿,难道我连去广弘寺祈福也不行吗?我又没有做什么……”沈老夫人有些心虚,却仍是嘴硬的反驳了一句。
“母亲,是想着去广弘寺祈福,还是想去带阿姐回来对付宁安郡主?听说,那天宫宴母亲和大哥倚老卖老要教训宁安郡主,结果反倒被宁安郡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这是还不死心呢?”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从茶楼离开的沈君凌,将沈如意送回宅子后,就回了武安侯府。
刚进屋就听到了沈老夫人和沈君凌的谈话,一时觉得无比可笑。
沈君凌盯着沈老夫人和沈君行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宫宴之事被再度提起,沈老夫人和沈君脸色难看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个姓秦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胳膊肘往外拐?就她那目无尊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到底哪里值得你为了她,而来斥责自己的母亲?”沈老夫人气极了,劈头盖脑就训斥起凌君凌来。
她气不过,自己的儿子站到了秦箬那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