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没理旺财，瞥了眼司南，伸手去接水，嘴里同步道谢。
司南却抬了下胳膊，问道：“能聊聊吗？”
祁漾蹙眉打量他两眼，微微颔首。
“进来吧。”
他顺便招呼了一声旺财。
司南反手把门带上，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脚上，赤着足，踩在木板地面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朵雪莲花。
在他转身前，司南近乎慌乱地看向别处。
“坐吧。”
司南大脑有一瞬间宕机，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屋里就一把椅子，在书桌旁，司南将水递给祁漾，拎起椅子放到床边，准备坐下时，祁漾伸脚将椅子推远了些，给旺财留了块位置。
“今天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个机。”祁漾捧着杯子喝了两口，将趴在自己脚背上的旺财往旁边拱了拱。
司南勉强维持住得体，嗓音却微暗哑：“机场挺远的，就不麻烦你们跑这一趟了。”
“又不是天天跑，”祁漾笑了一下，“之后就留在国内了？”
“嗯。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祁漾诧异看他：“怎么会？”
四目相对，两厢静默，司南搭在膝盖上的手攥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祁漾眼睛，说：“我很想你。”
祁漾接话接得很丝滑：“哥哥，我们也很想你。”
“别装傻了，安阳，你知道我是哪个意思。”
“所以呢？”
司南起身，在祁漾躲开前捉住他腰，高大的身影顿时将他罩住。
他以目光一寸寸抚摸过他的眉眼鼻梁，而后落在沾着蜂蜜水的唇瓣和胸前，喉结滚动，低声问道：“你追求者那么多，为什么至今单身？”
祁漾抿了抿唇，将杯子递给他，司南长臂舒展，搁在床头柜上，而后一股大力当胸袭来。
他依稀梦回当年被从阁楼踹到城堡外，不过这次他没撞破墙壁，只是撞翻了椅子。
祁漾叫住凶相毕露就要扑上去的旺财，抓了纸巾胡乱掖了掖胸前的水。
“你要给我介绍？”
司南抽着气，苦笑着爬起来。
“我自荐。”
祁漾不由笑出了声：“你在说什么梦话？”
“祁月并没有阻拦。你们关系很好，她对你很了解，她不阻拦，是因为知道你不会在意这毫无血缘的兄弟关系。”
祁漾轻嗤。
“所以还是因为当年我对你的伤害。”
“我理解你的愤怒，你对我的伤害也微不足道。”
“但不原谅，是吗？”
“你没错，我也和你说过，已经够了。”
“不够……你也没错，可我伤害了你。”
祁漾顿了一下：“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你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