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室内。
顾婉凝对里面的设备倒是不陌生。
只不过没有想到陆星湛对她上的第一节一对一的课是来了录音室。
的确，比起口头知识，实战永远更加重要。
顾婉凝就在里面录音棚里面看着陆星湛亲力亲为的调好数据。
认真的男人果然帅的过分。
眼神不知道往哪里去撇，顾婉凝无聊的玩着手中的笔。
“好点了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顾婉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意识到他是在关心自己，连忙回应。
“好多了，谢谢pd。”
后面一路无言，陆星湛调好所有的数值之后，戴上耳机，“开始吧。”
伴奏在耳边响起，只留下女孩缱绻婉转的歌声。
“忘了，谁谁先燃起战火，那无端的折磨......”
“谁输谁赢啊，谁又真的在乎呢，反正都......”
顾婉凝唱到这里，顿时顿住，喉咙哽咽，唱不出声音。
“对不起老师。”
她就那样局促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犯错的小孩。
陆星湛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任何的话。
“继续，从头再来一遍。”
“好的。”
顾婉凝重新跟进伴奏，从头再来。
这一次的陆星湛没有去听顾婉凝的声音和技巧，而是盯着顾婉凝的面部表情和情感。
终于，在“像我这般爱你，就该学会放弃......”
女孩的眼眸瞬间浮现出水雾，音调一瞬间也变了。
音调带着些许的哭腔，声音轻轻颤抖，带着无尽的哀伤，似乎真的声临其境。
让人闻着伤心落泪，忍不住跟着动情。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要落下。
“停一下。”
陆星湛终于不忍喊了停，也没有去评价多少，只是盯着手中的歌词，陷入沉思。
在陆星湛喊停的一瞬间，顾婉凝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
默默的转过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素不知她以为的陆星湛低下头未曾看见，其实是他留给她的一个空间。
在顾婉凝背过身子默默仰头那一瞬间，后面一双眼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陆星湛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看着这一幕就忍不住心头泛疼，有些疼到他心慌意乱。
过了很久，察觉到女孩准备回头的瞬间，陆星湛迅速的低下头。
似乎刚刚在后面心疼的盯着顾婉凝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很快，他抬起眼，沙哑的询问。
“你对这首歌是什么看法的？”
顾婉凝缄默，闭着嘴巴不敢言语。
他叹了一口气，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疼。
只不过，身为她的导师，他不能这样任由着自己学生这般下去。
到时候她面对的是成千上百万观众，现场直播。
如果像今天这样唱到一半停下来，那就是舞台事故。
“顾婉凝，我希望你能先调整一下，感情到位和共情是好事，但是，如果是再出现你今天这种情况，在舞台上面，那就是演出事故。”
顾婉凝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没有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