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跑官?什么印章?还跑官?
最近国库欠款的事儿,老五、老九不会参与其中吧?
“老五家的,印章、跑官,是老九,还是老五?”宜妃和郭贵人异口同声地气冲冲的问道。
“啊?您,您不知道吗?”五福晋疑惑道。
她以为宜妃和郭贵人知道这些,不然,为什么就单单赶五贝勒回去呢!
遭了,四嫂叮嘱过她,千万不要在宜妃娘娘面前冒头。她这么突兀一句话,不会露馅吧?
五福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手被宜妃拉着不敢动,整个人都绷紧了,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宜妃还以为刚刚语气太冲,把五福晋给吓着了,立马就换了态度,拉着五福晋的手,柔声道,“好孩子,印章和跑官的事儿,是谁干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温柔十足的嗓音,让五福晋缓了心神,却始终不敢再开口,生怕白费了三嫂、四嫂一片好心。
九福晋不得不救场,怯声道:“是不是前段时间吏部门口闹得那事儿?”
宜妃略略平了些心气,颤声道:“吏部门口闹出什么事儿,又是老五府上的?”
“前几日,有人瞧见,五哥府上侧福晋的幼弟在吏部门口,指着几个员外郎破口大骂,什么都盖了贝勒爷印章,只管批就是。
这天下都是贝勒爷老子的,不就是陕西督粮道、粤海关监督吗,这种肥差怎么就不能派呢?”
九福晋说着说着就没了音儿,只因宜妃脸色已然阴得能滴水。
郭贵人也磨牙、握紧双拳,恨不得当场弄死那个口出狂言的蠢货。
以及纵出这个蠢货的五贝勒!!
“所以说,老五把印章给了侧福晋,由着她们娘家折腾吗?”宜妃一字一句咬牙道。
意思很明显,老五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敢瞒着我……老五不争气,你们也拎不清轻重吗?
五福晋松开了紧紧捂住嘴的手,怯生生说道:“不会,爷虽偶尔胡闹,但印章这种东西,绝对不会给出去。
前些日子爷正养伤时,儿媳关门闭府,侧福晋们也都拘在院内,给了也拿不出去。
所以……儿媳搞不懂,才、才没敢胡说,许是,许是两位妹妹的弟弟信口开河呢?”
“哼!傻孩子,你还年轻,不懂里头的道道。”宜妃和郭贵人老练成精,一听就明白肯定是侧福晋们先前就把印章复刻或是偷了出去。
至于为何要让娘家兄弟跑官,还逮着陕西督粮道、粤海关监督这种肥差中肥差,绝对是要捞钱。
为什么这时候要捞钱呢?自然是国库欠款追缴,她们娘家亏空不少,为了补足欠款,才昏招频出!
皇上责令太子、大阿哥、明珠追缴国库欠款的当口,老五的印章却被侧福晋娘家如此用,还在吏部门口闹出了事儿……
一旦引起皇上侧目,那、那老五的贝勒爵位,一定保不住,还会被严惩,以作警示。
宜妃越想越后怕,要不是郭贵人扶的及时,怕是当即就晕厥了。
“额、额娘,咱,咱们该怎么办呐?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五福晋默默朝九福晋移去,实在是不晓得该如何收场了,都怪她多嘴了一句。
实际上,宜妃和郭贵人反而因她这一句,消了内心猜测俩妯娌联手做局的想法。
沉浮后宫多年,宜妃和郭贵人不是白混的,自然能瞧见老五、老九今日这一闹其中内情不简单。
别的不说,五福晋和老九的关系,往日是猫抓老鼠,如今怎么就成了同盟?
就算是为了弘晏的未来,五福晋也不至于上赶着讨好老九。
只不过,往日五福晋毫无城府、直来直往、能动手就不思考的刻板印象,太过明显,俩人便以为是九福晋在背后出主意,但细想想也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