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
蓝玉、詹同二人很是疑惑的看向朱守谦。
“什么功劳?我二人说的可是何人顶罪。”
“顶个屁的罪!”朱守谦微微甩手,满不在乎道:“世家之害,我等武人能看出来,詹大人亦能看出。”
“难道陛下、太子就尚未洞悉?”
“再说了,今日屠灭世家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毒害皇后,我等愤懑这才贸然而动吗?”
“即便陛下怪罪,那咱们也能挺直腰杆,说一句情有可原!”
“嗯.....”
听到这里,蓝玉愈发糊涂了起来。
可一旁的詹同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毕竟诸将率领府兵聚集在蓝玉的永昌侯府,怎么说也算是在京城调遣军队。
此举锦衣卫的镇抚司衙门,还有京兆府不可能毫不知情。
哪怕是徐达、冯胜这些国公也不可能全然没有听到消息。
更重要的是。
勋贵武将从蓝玉的永昌侯府出发,各自带兵,杀到世家府邸。
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可此时京城街面上依旧没看到锦衣卫和京兆府的人,只有他们这些将帅、府兵明火执仗,堂而皇之。
显然!
老朱、朱标并非毫不知情。
亦或是今日武将所为,根本就是老朱、朱标授意。
“靖江王!”意识到这点,詹同也不明着询问,反而温声道:“敢问皇后娘娘可有大碍?”
“娘娘洪福齐天,必然无碍。”
闻听此言,詹同瞬间便也明白了过来。
“若是如此的话,那在下便不敢与诸将争功。”
“詹大人过谦了,张一言本就是大人手刃,这功劳自然也是詹大人的。”
听到詹同、朱守谦二人话锋突转,此刻竟开始推脱起功劳来。
蓝玉更是一头雾水,忙扯着朱守谦的胳膊问道:
“铁柱、老詹,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
“蓝玉将军,皇后娘娘身体无碍。”
“好人有好报,皇后娘娘就不该有事!”
见蓝玉想都没想,直接回了这么一句。
朱守谦苦笑一声便也没有继续解释。
一晚上的时间,诸将算是将在京世家屠了个遍。
和张家一样,世家之人自是无人幸免,而世家中的奴仆却也没有一人受到牵连。
与此同时,坤宁宫内。
“碰~”
“爹,我又胡了。”
将面前麻将往桌上一推,朱标伸了个懒腰看向老朱调侃道:
“爹,一整天了,您好像还没赢一把。”
“不然今天就算了吧。”
“算什么算,接着玩!”从早上一直玩到晚上,老朱还真就没赢一把。
特别是听到朱标调侃,老朱输的都有几分火气了。
随即猛的拿起手边杯盏,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后,没好气道:“想当年咱爷们在军营的时候,牌九、骰子、对老二,他娘的谁都不是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