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老夫也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神武门弟子的命，还请成全！”
“我也……”
随着神武门大长老的带头，其余长老纷纷效仿，跪了下来。
下方，神武门一众弟子看着那些昔日里高高在上、备受尊崇的长老，如今竟为了他们舍弃尊严，向敌人跪地求饶，不禁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一位弟子悲愤交加，怒吼道：“长老！不能跪啊！我们神武门宁死不屈，岂能向敌人俯首称臣！大不了我们和他们鱼死网破！”
“是啊长老！我们神武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
在这位弟子的带领下，其余弟子纷纷响应，喊声震天。
见门下弟子如此冥顽不灵，大长老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们生吞活剥，怒喝道：“够了！”
“如今我神武门大势已去，你们还要折腾什么？难道你们也想步宋家后尘，落得个全宗覆灭的凄惨下场吗？！”
“大长老！我们……”一众弟子还想辩驳几句，却被大长老厉声喝止。
“够了！无需再多言！今日，老夫以神武门大长老的身份，将你们逐出门墙！从今往后，你们将与我神武门再无任何瓜葛！”
闻听此言，那些原本还想辩解的弟子如遭五雷轰顶，呆立当场。
“长老……我们……”一众弟子及执事面色惨白，张口欲言，却又如鲠在喉。
看着下方悲痛欲绝的弟子，大长老等人又何尝不心如刀绞？
但他们身为宗门长老，不能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只能咬着牙关，强忍着泪水，愤怒地咆哮道：“够了！休要再叫我长老！老夫已然言明，从今往后，你们绝非神武门的弟子！”
“小友，此等惨事皆是神武门门主浩源武一手酿成，还望您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放过这些无辜之人！”说罢，他再次对着身前的青年叩头不止。
看着眼前这一幕，白天衣冰冷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波澜，没错，这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没有开口，转头看向领域之外的白天战，而此时的白天战似是看出了他的心软，点点头。
白天战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全凭他自己选择，不论选择哪一个，他都不会责怪。
白天衣抬头看向天空，双眼微闭，深吸一口气，打算以此来平息自己现在的情绪。
前方，神武门一众长老见此一幕，心里顿时紧张不已。
作为活了上千年甚至万年的老怪物，他们自然看出，白天衣这是心软了。
但外界一直流传的都是白天衣冷血无情的传言，因此哪怕看出对方动摇，但还是心生紧张。
于此同时，高空中激战的两位老者也停了下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下方远处的白天衣。
就这样，空气都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皆是带着紧张的神色，期待着白天衣点点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白天衣缓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下方的众人，紧接着目光再次回到神武门大长老身上。
“罢了，我白天衣也不是什么滥杀之人，这些人我可以放了。”
“但你们，还有浩源武，你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