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间很宽敞。
容得下一双大长腿肆意展示人妻的美丽风韵。
但同时车内的空间也很狭小。
关上窗,便很容易满鼻子都是对方的味道。
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周江南自然不可能打开天窗。
于是他和崔语蔚便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看着前方路灯昏黄的星星点点,一开始还有话说,慢慢就相对无言。
沉默是最尴尬的,周江南想了想,觉得必须打破沉默。
“语蔚姐,恕我冒昧,今天老师又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呢?”
崔语蔚本来正在发呆,闻言抿了抿嘴唇,幽幽道:
“因为你姐夫,有人看到他从一个不该去的地方出来,然后告诉了爸爸,他很生气。”
“什么地方?”
周江南余光瞄见崔语蔚的脸色很尴尬,急忙补充:
“我纯好奇,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过,不好意思。”
“唉,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崔语蔚叹了口气:“君度酒吧。”
“我ci……呃……厉害……”
周江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甚至尴尬得挠了挠头。
君度酒吧可是个有名的地方啊。
临安本地人几乎都知道,那是一家位于西子湖边上的老牌全男酒吧。
只是这些男人没有一,遍地飘零。
崔语蔚怔怔的看他一眼,已经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这种家丑,说出来真的让人很难堪啊。
过了几秒。
周江南平复心里的震惊,淡淡道:“看到不一定就是真的,他说不定只是去谈生意,别放在心上。”
崔语蔚觉得他的安慰苍白无力,根本不能让人好受一些,反而更加心塞。
能去那种地方,还会有错吗?
里面随便抓十个人出来排成一排,全部沙了都没有一个假的。
这也是她今晚上必须要回去,和刘峰好好问清楚的原因。
结婚两年多,他就碰过她屈指可数的几次,这根本不正常。
现在透过这件事,崔语蔚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
再联系刘峰平日里的其他异常行为,前后串起来,一个结论就出现在脑子里了:
刘峰是个同性恋。
想到这里,她就浑身恶心难受。
今天哭得那么厉害,除了有爸爸骂得凶的原因,一多半还是为自己感到不值。
二十四岁,花一样的年纪,正是最肥沃待耕的时候,却要守活寡。
如果刘峰单纯不碰她也就罢了。
关键是,刘峰他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情,想到就想吐。
太恶心了。
太肮脏了。
崔语蔚陡然之间,呼吸急促,自己把自己气得胸脯急速起伏,景象波澜壮阔。
车内开着暖气,她把羽绒服脱掉了。
薄毛衣紧身裙之下,美好的身材轮廓诱人,真皮座椅上压出肥美的弧线。
“语蔚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心里难受得很,你说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能做那种事情?”
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有怒火和委屈,还有厌恶。
周江南咳了一声,认真解释:
“怎么说呢,那玩意儿是一种性别认知障碍,在国际上许多国家还是合法的存在,虽然我们觉得恶心,但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至于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外乎男上加男而已,我没经历过,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周江南严肃撇清关系,他能想到崔语蔚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至少一个足球场是装不下的。
“我听说,在那种关系里面,有攻和受之分……”
他把一些后世了解到的学术知识,和崔语蔚做了分享。
知识就这样以下流的方式进入了崔语蔚的脑子。
她突然打开窗户,干呕恶心却没能吐得出来。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太恶心了,我一定要回去问清楚,他为什么骗我?”
“语蔚姐,有种婚姻叫做同婚,就是男方通过结婚来掩饰自己,让别人发现不了他的异常,如果刘峰真是你说的那样,那很可能是这种情况。”
“所以,就是骗婚?他在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