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赵晚晚那小娘皮。
旁边一个男生落后半步,动作之间充满了殷切。
但是隔得远,听不见两人在聊什么。
不过看表现,男生似乎在不停献殷勤。
赵晚晚似乎并不怎么感冒,都没有停下脚步或者转身与他交流回话。
呵,又是一条舔狗。
周江南把卫衣帽子套在头上,遮住眼睛眼不见为净,继续睡觉。
“晚晚,你们学校好漂亮啊,比我们那好多了。”
“晚晚,那个咸水鸭你记得吃哦,徽京本地的特产,味道很不错的。”
“晚晚,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带围巾,要不我们去逛街吧,我送你一条围巾。”
“对了,今年放寒假,我们高中的校友冯军说组织圈子里的老同学聚一下,冯军你记得不,建设局冯局长的儿子……”
……
声音越来越清晰。
两人离这边越来越近了。
舔狗不停的说这话,周江南总感觉似曾相识。
赵晚晚偶尔嗯嗯啊啊的回应一句,话并不多。
正正想着,却听那舔狗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语气惊讶道:
“我去,晚晚你快看,这么冷的天居然有人躺在铁椅子上睡觉,还把脸罩起来,不会是失恋了吧?”
“衣服上还有雪,说不定昨晚上就在这里了,搞不好人都挺尸了,我去看看要不要报警。”
话音刚落,周江南便感觉帽子被人掀开。
同时那舔狗正把手指伸到他的鼻子面前,要看看还有气没有。
这狗日的好没礼貌。
周江南不悦的睁开眼睛和舔狗四目相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前这叼毛舔狗,赫然就是当初谢师宴上,那个陵江县的教育局陈局长儿子,陈凌云。
这傻逼当初为了赵晚晚还想灌他酒来着,结果装逼成反被草,倒在地上醉得爹妈都不认识。
想不到时隔一年多,居然从陵江舔到临安来了。
周江南还没开口,陈凌云倒是先叫起来了:
“周江南?你他妈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这是个死人。”
“陈凌云你礼貌吗?我在临大读书,不在这里在哪里?”
“不是,我是说,我好不容易过来陪晚晚散个步都能遇到你,简直是晦气,阴魂不散。”
“傻逼,你要和她散步谈情说爱就赶紧滚,别打扰我睡觉。”
周江南不耐烦的挥挥手,像在驱赶一只苍蝇,而且又把帽子拉回来遮住眼睛。
对话也就几秒之间。
赵晚晚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上的表情由冷漠变得慌张。
“江南,你听我解释,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又不关我的事,你不用和我解释。”
“不是,陈凌云他到这边来参加一个项目,然后非要找我说有事情要说,我想着和他从小就认识,然后都是在这边的同乡……”
“喂喂喂,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不用和我解释,我只想晒太阳睡个觉啊,你赶紧带他走吧。”
“你听我说……”
“说个屁!”
周江南粗暴的打断赵晚晚说话,那嚣张的态度让陈凌云肺都气炸了。
麻痹的,这狗东西太嚣张了!
赵晚晚从小在县城体制内孩子圈,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高中时候追她的人能从陵江一中排队到县委大院。
而且就算到了美女如云的江南,在临安大学里也是公认的校花。
陈凌云一直把她当白月光女神在追求。
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孩,在周江南这狗东西眼里如同敝履。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