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人影出现在洞外。
正是去而复返的圣主。
“谁杀了凌云子？”
“小子，你可看到了！”
虽然，凌云子师父是被灵兽所杀的。
但圣主不认为，凌云子师父傻到自己跑到灵兽谷去。
所以，圣主来到了先前凌云子师父来过的位置调查！
圣主朝周围看看，没有发现什么，望向赵凡。
“我！”
赵凡背负双手，淡淡地看着他。
赵凡没有否认。
他并不想刻意隐藏什么，之前隐藏了实力来到圣地，只是不想和圣地产生太多的因果和纠纷罢了！
“什么？”
圣主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
第一次看到他，只是觉得他是个气度不凡的少年，现在看来，这少年太过平静，尤其那双眼神，深邃如夜空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
尤其是，在这双眼神中，看不出一丝对强者的忌惮和恐惧，甚至连敬畏心都没有。
这哪里是一般外门弟子能做到的。
别说外门弟子，就是内门、亲传，甚至圣子，见到圣主，都是恭恭敬敬的。
这可是耀星圣地的圣主啊！
“年轻人，你让我看不透，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凡笑了：“杀一个蝼蚁，不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吗？”
圣主哈哈大笑：“我承认，我或许看不透你，但你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凡人，即便是你拥有法宝，但是，凌云子也是半步仙人！”
“你觉得，一般的法宝对他有用？还是说，你一个凡人，能够操纵高阶法器？”
圣主觉得，赵凡能够杀了凌云子，必然依仗了法器。
否则，绝不可能。
“堂堂圣主，也是肉眼凡胎吗？你好歹也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如果你走在外面，陌生人会不会将你当成凡人？”
赵凡觉得，一个圣主培养不易，自己也不便毁了他，或许之后圣主还会成为对抗异族的主力军。
所以，赵凡决定用话点他一下，看他能否醒悟了。
圣主两眼一亮，再次凝视赵凡。
难道他也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返璞归真，其实并非平时所说的气息内敛。
气息内敛，很多人做得到，境界达到一定地步，或者依靠敛息诀之类的功法都可以。
也有人天性温和，当他没有杀意的时候，差不多也可以做到气息内敛。
但是，一个修者，哪怕你气息内敛，在境界远超你的大能面前，只要对方神识一扫，便可以看到你的境界！
但返璞归真就不一样了。
一般意义上的返璞归真，代表着全身融入天地大道中，至少掌控了一部分法则之力。所以，站在天地之下，和天地融为一体，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气息流动。
或者说，他本是天地，天地本是他。
圣主呆呆地看着赵凡。
赵凡的话提醒了他，所以他再次认真地打量。却发现，自己你看不透。
看不透，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的确是个凡人。但另一种是，他的境界远超自己，或者完全和天地大道融为一体。
如果是第二种，那就太可怕了。无论是境界，还是天地法则，都是碾压他的存在。
“小友，不知您来圣地所为何事？”
圣主虽然闹不清赵凡的实力，但还是客客气气地欠欠身。
作为耀星圣地的圣主，修行了三千年的存在，此时已达仙王境。
可以说，在整个三尊界，除了三尊之外，还有三大圣地骨灰级老祖，他也敢说横着走了！
但是，面前这个少年，骨龄二十二三岁，怎么可能拥有远超自己的实力？
他不相信。
不过，谨慎是他一直以来的处世之道。
所以，圣主这才试探着问了一句。
赵凡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临走之前，四处逛逛，因为和羽族结缘，所以，就跟着羽族姐弟来到了这里。”
“你也别怪我杀了凌云子和石虎，你应该庆幸，按照我之前的性格，一人惹我，我灭一门！”
“应该是马上就要回归了，所以，我不想带着满身的血腥气息回去！”
“你圣地，也算幸运了！”
赵凡语气平和地说完这些，圣主彻底呆住了。
一人惹我，我灭一门。
如果不是要回归，圣地难道就要没了？
这语气虽然平和，但口气实在太大。
不过，还是那句话，一向稳重的圣主居然微微一笑，再次欠身道：“小友宅心仁厚，本人很是欣慰，您看您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要不然，去主峰，我那里还空着一个洞府！”
赵凡摆摆手：“无妨，对我来说，住在哪里都一样，而这里，曾是凌云子的修炼洞府之一，算起来倒也清静。”
圣主正要说话，远处，一道道气息强大的修者破空而来，落了下来。
身后八个穿着青色宗服的弟子，胸口都印着一个“刑”字。
为首一个老者，灰白的胡须几乎垂在了胸口。
“圣主，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