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玲唇抿得紧紧的,她不想死,还想要荣华富贵。
芙玲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一遍,说:“整个府里,王爷最疼你,若是车夫给我们供出来,您就说是你嫉妒王妃,只是想找人吓吓王妃,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不行。”方白月沉声否定,想起凤冥夜那双幽暗冰冷嗜血的双眸,她就害怕得紧,背脊一阵阵冷汗直冒。
“王爷不会信的。”
方白月苦笑一下,旁人都说凤冥夜偏爱她,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的宠爱仅仅只是因为叶菀心。
她与叶菀心其实是表姐妹,她们的母亲是亲姐妹,只是一个嫡出一个庶出。
云墨那边直接将人甩给欧景,专门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
欧景听说此人与人联合谋害王妃,脸上扬起少有的愤怒之色,那些审讯死士的手段全用上,车夫不过一个普通人,哪经受得住,没多会就全招了。
欧景那些画了押的供词,直接让人去方白月那里将丫鬟小兰给带走了。
方白月得了消息,立刻就知道事情败落了,已无回旋余地,只觉得脚底生寒,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她的全身,她身体一下失去支撑,跌坐在地上。
小兰也就一个听命跑腿的丫鬟,被车夫的惨样吓傻了,跌跌撞撞的在地上挪动,拉着欧景衣摆,全招了。
欧景将所有证词和证据整理好,只待凤冥夜回来。
天刚刚擦黑,凤冥夜刚踏入王府大门,方白月一身白衣,粉黛未施,披散着头发跪在门口,眼中蓄满泪水,见到凤冥夜什么话都没说,只一个劲得磕头。
同样等着的还有欧景,他目光掠过方白月,满满的不屑。
欧景将事情简单明了的说与凤冥夜,又把车夫和小兰的供词呈上。
凤冥夜眼眸深邃,眸色暗沉,冷冰的眸光扫过跪着的方白月,散发着犀利的寒光。
方白月不敢抬头,伏在地上,她感觉到凤冥夜冰冷刺骨的眼神,身体微微颤抖,手脚软绵。
凤冥夜微微扶额,看向方白月时,没有一丝丝感情,低声道:“去请王妃到前院。”
欧景应了一声“是”。
凤冥夜没有再多看地上的方白月一眼,径直走开了。
方白月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她轻咬下唇,面如土色,眼中蓄满泪水。
夙苏一听凤冥夜找她去前院,就知道是为何事了,“云红,去请林侧妃同本王妃一同去前院。”
云红不解:“为什么要请林侧妃啊?”
夙苏高深莫测的笑笑:“作为受害人,自然要一同去看这个闹剧了。”
按照以往,这出闹剧大概也就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林楚楚听说夙苏请她去前院,还是一脸懵的状态,自从那件事后,她可是安分了许久,后来夙苏搬去别院,她想做些什么,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林楚楚在家时,母亲和妾室们斗得死去活来,兄弟姐妹们虚情假意。
如今,这王府的局势她也是看得明白,王爷对后院每个人都是淡淡的,也不常来。对王妃只能说是相敬如宾,保她衣食无忧。王妃呢身子不好,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都不见,不算是什么威胁,只要寻个合适的好时机,王妃迟早换人做。
夙苏故意在必经的路上等着。
林楚楚急匆匆赶来,见夙苏就先行一礼,问道:“不知王妃找妾身有何事?”
夙苏勾勾唇角,她今日就是要搅和搅和王府这潭水。
“本来今日之事是不关妹妹的事的,可是……唉!妹妹听我慢慢说。”
夙苏边走边与林楚楚简单说明了今日的事。
林楚楚脸色黑的吓人,又气又恼,她和方白月向来没啥过节,而且她最近可是很安分的,上次回家,母亲悄悄给她找了个专门调理女子身体的大夫把脉看诊,最近就一直在调理身体,只待下次王爷来她那,能一举得子。
夙苏又在前面,林楚楚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的走进前院厅堂。
凤冥夜坐在高位,方白月跪在正堂。
夙苏随意行了一礼,也不等凤冥夜开口就径直走上凤冥夜左侧的位置坐下。
这可就苦了林楚楚了,王爷并未开口,她就一直保持行礼的动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