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适合,也不喜欢。
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做二把手。”
除非一把手死了。
就像当初的韦一羽一样……嗯,也不太一样,他死之后还有谁做了队长。
是谁来着?
梁宿瞳孔微震。
她试图回忆那个世界的一切,回忆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几个人。
被蜘蛛怪毒死的庞远。
被雷劈死的韦一羽。
被怪物同化失去理智的牧拾巳。
还有……
还有一个是谁?
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
为什么我会……
我……
.
我想不起来的是什么来着?
.
记忆、情绪仿佛都变成了水中幻影,不知何处的大手滴下一滴又一滴白色墨水。
白色迅速扩散。
脑海逐渐被占据、被同化。
.
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在这片白色中叫嚣。
.
“姐姐。”
瞬间,白墨回流。
乱成一锅粥的大脑当即重回清明。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梁语再次让梁宿脱离混乱。
“嗯?”
一切回到原点。
过去的记忆都在,唯独忘了和某个队友相关的事。
都说失忆是一种大脑自带的保护机制,但实在没见过有谁一探究被遗忘的人的身份大脑就会被格式化的。
一般来说不应该头痛才对吗?
怎么还带清除记忆的。
梁宿抬腿的动作一顿。
——如果我失去了关于上个世界的所有记忆,那我是不是会彻底变成这个世界的人?
这样的认知让梁宿后脑一阵阵发麻。
.
那根本不是什么自我保护机制,那是完全“融入”这个世界的开关。
.
“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而梁语……
梁语是梁宿的药。
“我们已经到三楼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好。”
毫无疑问,梁语是特殊的。
她是烂俗小说的女主角。
她是妹妹。
现在她还成了“药”。
梁宿看着这满眼忧虑的少女,看她拿出一块手帕去帮自己擦汗。
可,特殊意味着什么?
她到底是什么?
“妹妹,你有没有骗过我?”迟疑片刻,梁宿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很不理智。
但她就是这么干了。
“怎么忽然这么问……”梁语手上动作依旧,被盯得顶不住了才稍稍移开目光。
“别骗我,”梁宿一字一顿道,“我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