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儿见毒玫瑰不作声,继续说道:“以前的你,感情方面随遇而安,或者说是逆来顺受,从来都没有对自己的未来负过责,更不会去主动争取什么,但那时的你,有过真正的快乐吗?
你说你的身体原因,性命朝不保夕没有未来,我无力反驳,也就由着你自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俩互相都是对方的希望,有了希望为什么还要破罐子破摔呢?”
此时的毒玫瑰再也顾不上去避嫌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钱婶儿,那几个月的时间我对他有了太多的了解,在我心里,只要他想的,就没有做不到的,就相信他这一次吧!”
“万一呢?”钱婶儿问出一句让毒玫瑰心头滴血的话。
“我……还是相信他!”
话虽这么说,但她那纤细的小手,不由自主的紧握了起来。
有一句话在毒玫瑰心里没有说出来:“如果真有万一的话,那我就替他报仇,以后再帮他给老人养老送终吧!”
丁向南趁着夜色来到海边,他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用塑料袋密封起来的手机和匕首,然后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海水之中。
其实对于丁向南来说,最大的困难并不是要游的距离,而是海水的低温。
而这些却没在钱婶儿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她从来都不会游泳,也就没有海水冷热的概念,自然也就想不到此时海水的冷比距离远更可怕。
至于毒玫瑰,她想到了,不知为何,对于丁向南相关的事情,她总能想的很全面,她能想象到他在冰冷的海水中将要经受的折磨,有些于心不忍,姑且叫“于心不忍”吧,打死她都不会承认那是心疼。
丁向南的游泳水平早就不再用速度和距离来衡量了,而是用时间。当别人在说能游多少米时,他却在想自己现在能游几个小时了。
他拼命的运转着鱼摆尾,抵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寒冷。
有几次,他几乎都要被冻僵了,只是他超强的求生欲和常人难及的毅力,支撑着他向对岸游去。
四十多分钟后,他总算是成功的游到了对岸。
虽然刺骨的寒意让他迫切想离开海水,但他还是趴在水中远远的观察着码头上的那艘船。
凌晨四点左右,正是人们睡的香的时候,他仿佛能听到船上发出的呼噜声。
看来这里的人很小心,就算在这荒岛上,他们也还是派人在看守着这艘孤船。
丁向南向前望去,目之所及整个荒岛都被树林覆盖着,从海水到树林中间大约有几十米远的沙滩,沙滩上光秃秃的,应该不会有人。
而远处的的树林里,丁向南以他无与伦比的丛林经验判断,应该没有人值守,至于再往深处,看不到的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有没有人,既然来了总得上岸,他小心翼翼的向沙滩走去,把海水搅动的声音压到最小。
沙滩这一段路是最危险的,万一树林里有人值守的话,这一段距离没有任何掩体,完全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所以上岸后,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树林里冲去,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万一这时树林里喊一嗓子,他就彻底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