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濯此时还不知道窦漪被算计。
他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到第四层时听到上面亦是传来打斗声。
他暗骂一声‘该死’，心道自家主子一定又被林柒给欺负了，快走两步。
“就算我利用凤族又怎么样？你敢说你就没利用身边人？”
楼上突然传来凤泠的话，让凤濯冲上去的脚步顿了下。
利用凤族？主子在说什么？
“别把柒柒跟你混为一谈，我可不会随时在身边放一块垫脚石，那个叫凤濯的还真当你是好主子呢！”
凤濯心口一沉，有种残忍真相即将被揭露的惊慌感。
他不想再听下去，一脚迈上台阶，到了平层处。
凤泠正一手掐着林柒脖子，一手按住她手腕，把她固定在墙上。
“是又怎么样？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哪个成功者不是踏着无数尸体走上巅峰的？”
“能成为我的棋子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个穿开裆裤的死丫头懂什么？”
林柒瞥眼瞧见震惊在楼梯口的凤濯，飞起一脚踹在凤泠小肚子上。
凤泠吃痛松手。
林柒从她手中挣脱，于她腋下溜走，跳到一边，勾唇一笑：“你说的这些我确实不懂。”
“不过我懂一件事，千万不要小瞧了一块垫脚石的决心。”
毕竟他不是真的石头，而是有感情的人！
凤泠想要去抓林柒，却猛地瞧见站在不远处的凤濯，心下一跳。
可她很快又恢复平静，冷了脸命令：“你既然上来了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凤濯只觉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戳了好几个洞。
有风灌进来，凉飕飕的，血液连带着骨髓也都跟着冷了。
“主子，你刚才说了什么？”
她说自己只是她的垫脚石，她说她是在利用自己？
“主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如果她真的在利用自己，那是不是之前跟自己说的也都是假话？
这怎么会……
凤泠狠狠拧眉：“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至宝近在眼前，你最好分清孰重孰轻！”
林柒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既然你们两个谁都不上，那我就先走一步啦～”
她飞身上了上一层楼，同时用灵力炸掉上楼的楼梯。
凤泠暗骂一声，抬脚要追。
凤濯飞身过来，挡在凤泠面前，死死盯着她，满眼血丝：“主子可还记得答应属下的？”
自己当初帮着她毒杀了老凤主，做了凤族以来最肮脏最不可饶恕的勾当。
自己宁可承担着心里压抑和谋逆罪孽也要扶她上位，就是因为她富强凤族的承诺。
若她从一开始就只为一己私欲，心思根本不放在凤族身上，那自己所作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你现在是听了那死丫头两句话就怀疑本主？”凤泠面色阴沉。
她扬手给了凤濯一巴掌：“你给本主听好了，本主是凤族的凤主，自然会带领凤族更上一层楼。”
“你是凤影，是本主最信任的人，若是连你都怀疑本主，那本主身边哪里还有可信之人？”
凤濯被扇偏了脸，嘴角流出血。
凤泠跃过他朝着楼上追去：“成功近在眼前，你要是现在想弃本主于不顾，那只当我白认识你一场！”
凤濯看着她踩着墙面两个飞身跃到楼上去，五指一点点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