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翠翠摆摆手,“别跟我提那老东西,都十几天没回家了,肚子里没墨水还要去府城参加诗会,他就算回来我也懒得看他!要是早知道顾长松长得这么周正,便是穷死,我也不嫁给张满屯那老瓜皮啊,娘,这都怪您,不打听清楚!”
“你自个嫌人家五大三粗,还臆想人家走南闯北,肯定浑身汗臭,才哭死苦活要花青颜替嫁的,现在倒好,咋怪上我了?”
花母也有点生气了,以前顾长松蓄着胡子确实粗犷,但样貌也不算差啊,但花翠翠不愿意,她能有啥办法?
“算了,怪你也没用,反正我是不会放弃顾长松的,我有办法让他替我负责,心甘情愿做我腹中孩儿的爹!”花翠翠呶呶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她斜着眼睛换了话题,“不过,娘,你怎么每天做的串串越来越少了?”
花母眉心一跳,朝着旁边吐了口唾沫。
“别提了,那些书院里的饿死鬼,说咱家串串味道没以前好了,简直胡说八道张嘴就来,调味啥的都一样,和花青颜熬的煮的一模一样,你爹说过段时间再看看!行啦,别光盯着,过来帮娘干干活比什么都强。”
“我肚子不舒服。”花翠翠才不要干活呢,她要回去多扑点香粉,把身上若有若无的猪粪味盖住,再去想办法让顾长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花青颜带着六个仆人回来,一路招摇,半个云苗村的人都往这边来,脖子伸得老长,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热闹。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买仆这么大的事情,你现在才说?”顾母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主要是陪顾父去赴宴,举人老爷的交际,总不好没女眷对付女眷。
等他们两口子忙完回来,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花青颜和顾长松就带着六个人回来了。
说是买的死契,要放在家里做工,可家里这么小,哪里住得进六个人!
而且刚刚花青颜说啥?
要把猪圈拆了,清理干净,搭个棚子做作坊?
开什么玩笑!
花青颜没嫁过来之前,那几头猪都是她从巴掌大养到现在两三百斤的,还没到过年呢,花青颜就要杀猪,把猪圈弄成作坊,这叫什么事呀!
“娘,我知道您对这些猪有感情,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百味坊三个月内把租赁园子的银钱赚回来,家里大小事务就都由我来决定。
现在我只是想推个猪圈,又不是要把家里的田地卖了,况且这猪圈在的位置,也处于分家的时候,爹给我和长松划分的区域,我想另做他用,不过分吧……”
花青颜眨着眼睛,很是无辜的对顾母说了这番话,推了猪圈重盖,变为制盐作坊的想法是真的,嫌它臭,想要推翻不再养猪了的想法,更是真的!
她和顾长松的小家现在已经有了雏形,但实在太靠近猪圈了。
这猪圈要是继续留着,就相当于每天晚上睡觉,头都要对着猪圈。
哪怕隔了一堵墙,就古代的夏天,畜牧圈会滋生多少飞虫细菌,她不敢想象。
但花青颜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嫌弃猪圈太臭,所以要把顾母养猪事业摧毁,只能用一个更真实且能赚更多钱的计划,掩盖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