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印月被一句话吓得磕头求饶,王才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去图谋一个县学夫子的秘方而已,有这么可怕吗?
就算是县学的教谕也不过是个八品官,自己堂堂东宫的妃嫔,有何可惧?
“你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让你去想办法要个方子,至于吓成这样吗?”
客印月急忙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那侯夫子可不是常人,之前……。”
客印月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侯平的事都说了一遍,这里面一半是她自己的亲身感受,另一半则是道听途说。
其中不乏那些夸大了无数倍的神鬼传说。
王才人顿时惊讶的道:“啊?如果这样的话,那确实不宜图谋他的东西,但是校儿他……唉。”
客印月听王才人了提到朱由校不由得好奇道:“娘娘,你说小殿下?这件事跟小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王才人叹息了一声道:“你也知道,本主娘家势弱,跟西李妃和东李妃两家完全没法比。太子殿下的性子你也知道,眼下看似对本主恩宠有加,但是又能持续多久呢?而且本主其实一直有种感觉,似乎太子殿下是把本主当成了谁的替代品。就算有香皂加持,充其量也仅是能让这份恩宠持续的时间更长久一些。根本不可能改本主在太子心里的真实地位。
母凭子贵,本主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校儿身上。只是校儿虽是皇长孙,这么多年皇上一直都没有加封他为皇太孙,只怕皇上并不喜欢他。太子殿下也对他不甚在意,所以本主在想,如果香皂真的很值钱的话,不如把配方弄过来,帮校儿置办一份挣钱的产业,他如果能有一份自己的产业,就有钱为自己造势,地位会更加稳固,就算退一步说,将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最后能不能走到那一步,至少他都有一步退路。”
听了王才人的话,客印月也在认真思索起这件事了。
以她的身份,此生想要出头,就只能绑定朱由校这一棵大树。
朱由校的地位越高,她的地位才有可能越高。
现在朱由校的前面还有两座无法逾越的大山,能不能一步登天,谁也说不准。
仅凭一个皇长子,皇长孙的身份就能登极的例子,在历朝历代都是不多见的,大明朝也是一样。
想要皇座,没有实力那是真的不行。
永乐大帝就是活生生的实例,建文帝就算登极了又能如何?
实力不够,不一样被永乐大帝给打下来了吗?
大明既然有这样的传统,那么帮助皇长孙组建自己的势力就确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客印月说道:“娘娘,奴婢倒是有个办法,既能不得罪侯夫子,又能帮小殿下组建一定的势力。”
王才人顿时来了兴趣:“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娘娘,在陈家租住的那个佟玉,对经营方面非常擅长,也很有野心,但是侯夫子担心没有臂膀,所以一直压制着她,不让她把纺织厂的生意做的更大,说是怕引起别人的觊觎。如果咱们亮明身份跟她一起经营的话,那侯夫子就没有理由继续阻止她扩张了。
而且香皂表面上看是侯夫子送给她们三人的东西,但是奴婢觉得侯夫子真正想送的人应该是佟玉,如果让她知道了香皂的好处,然后要她去找侯夫子要制作方法,相信轻易就能得到。”
“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侯夫子每次看佟玉的眼神都色眯眯的,还老是偷瞄她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