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暮色已四合,漆色的天空中只留下繁星点点,白日的喧嚣尽退。大家到了这颗物资星后,还是第一次不用紧绷着神经休息。
兽潮彻底退去,有值班的战士们巡逻,不少人便偷偷放纵一把喝了点小酒松快下。
邬贤不顾脚伤,大口喝着酒,在亲信面前骂骂咧咧地说道:
“呵,我看邬炎他们就是为了报复我!
他们明知道早上飞梭丢失了那两百多口箱子,被我派人给窃取了,却没有任何证据。
呵,既然他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他们不是欢庆兽潮褪去,埋头搜集诸多物资吗?
这次我们将物资全给窃取来,一口箱子都不留,我倒是瞧瞧邬大将怎么跟其他几个军团军长交代,又有什么脸去见皇舅!
这事就是告到皇舅那,只要找不到这批物资,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其他的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次他气狠了,自己怎么劝都劝不动,索性便应下来,准备干一票大的。
只是,大家伙感觉到空气温度升高,肌肤有一种灼烫感,不知道谁拔尖一嗓子喊着火了,他们微醺的脑袋瞬间清醒了,纷纷站起来往外跑去。
可飞梭、悬浮列车和营帐的出入口,都燃着一层火圈。他们要想逃出去,肯定要冒着被烧着的风险跨越过去。
这边动静很大,将巡逻的士兵们吸引过来,还有不少睡眠浅的战士们也钻出了营帐帮着救火。
火势很大,水浇上去一点并没有多少效果。
“里面的人快点出来,这火太大了,救不了……”大家伙可不傻,同样是能上战场的战士,不存在谁救谁的问题。
他们顶多在外面加油助威。飞梭和悬浮列车都有安全防护措施,哪怕被烧成空壳,也不会爆炸的。
可……从里面迈出来的战士们,衣服瞬间被烧成灰烬!他们除了身子被熏黑了,竟是一点灼伤都没有?
不过有一些战士们的头发也被撩干净了,比如邬贤,浑身黢黑,在夜色中只剩下眼白和一口白牙。
他们羞愤不已,好在身体关键部位还有巴掌大的布片飘着。战士们的衣服都在火场里,也就是一些高层拥有储物戒,把一些生活用品随身携带着。
只是,“我的储物戒呢?”暗哑的声音带着惊慌和不置信。
听到他的话,其他的拥有储物器的人也纷纷查看着,头发里藏着的发卡?头发都没有了,谁知道发卡掉哪里了!
鞋子上的装饰品?鞋子已被踩到跑丢……
衣领、袖口的金属章?衣服已经成了灰烬……
第二十八军团的将士们都懵了,这不科学啊,那么大的火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将东西舔舐一空,他们却没有一点受伤,还有块布遮体?!
邬贤怒视向姗姗来迟的邬炎,“邬炎,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