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看着眼前的喇叭裤,在她看来这样的裤子简直是丑死了,但是没办法,做生意不可能由着自己的喜好来,得迎合市场才能够吸引顾客,赚到钱。夏凉进去问了价格,一条牛仔裤要十八元,夏凉道:“我们是来批发的,你给个痛快价,要是合适以后就都来你这进。”店家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烫着卷卷的头发,斜挎着一个皮包,手里拿着本子和笔在飞快的写划着,头都不抬的道:“我们这里就只招到批发的,低于五千的货就不要来我这里凑热闹了。”估计是看夏凉年纪轻,以为小年轻是想来她这里买两身新衣服,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这样的,冒充是来进货,千方百计跟自己讲价,想要以进货价拿两身去自己穿,还告诉自己是拿样品,浪费时间不说,还耽误她做生意。
夏凉见对方不理自己,直接朝着刚进来的中年男子走去,男子穿着花衬衣,阔腿裤,带着墨镜,胳肢窝里还夹着一个皮夹子,这个才是来进货的样子嘛,老板娘心想。夏凉都无语了,听着老板娘给中年男子报价,自己也在心里默默盘算,牛仔裤十二,花衬衣八块,知道了价格,夏凉就叫上自己哥哥出去了,接着在市场里面逛着,走到一家卖布料的店里,夏凉进去问了一下,价格和预期差不多,就直接定了一批,等要走的时候再来拿货。接着又回到刚刚卖喇叭裤的那家,中年男子已经走了,老板娘看到夏凉又回来,有点不耐烦道:“都跟你说了我们只批发,你怎么又回来了。”夏凉笑着道:“我们就是来批发的,老板娘不妨说一下,你们进货的价格,那个档位多少钱,我好算一下我带来的钱够进多少货。”老板娘见夏凉铁了心,便也不再像刚刚那样不耐烦,叹了口气道:“进货五千,牛仔裤十二,花衬衣八块,进货一万,牛仔裤十一,花衬衣七块,进货两万牛仔裤十块,花衬衣六块这是最低价了,牛仔衣价格比牛仔裤贵一块,约好除了我这里别的地方也没有了。”夏凉点头,可以送到火车站吗?老板娘喜形于色道:“我们这里没有送货的,你出去找几个人力三轮车,给个几块钱就可以帮你们送到火车站。”夏凉点头,老板娘叫来自己女儿,带着两人到仓库位置去了,到了那边也是人来人往的,毕竟大多数商家的仓库都是在这里,送货的人力三轮车也是多如牛毛,夏凉跟着老板娘闺女进去看了货物,抽检了几袋确认没有问题,就回到店里跟老婆娘交了定金,给她们准备货的时间,夏凉明天去取货,这次定了八百年牛仔衣,八百条喇叭裤,六百件花衬衣,夏凉给了一千块的定金,剩下的等拿到货再付。
出了服装店的门,夏凉又去了之前去的布料批发店,同样的方式交了定金明天取货,她们买了明天中午的火车票,货跟人就可以一起回去。兄妹俩逛了一天都快累死了,找了地方吃了饭,就回到招待休息了,明天还得再逛一下其他的。
第二天早上八点,夏凉起来之后洗漱好就出门了,看到自己哥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就一起去吃了饭,又去了批发市场,今天夏凉想要进一点蛤蟆镜,逛了好一会才看到,夏凉问了价格,批发价就是八块,进了二百副蛤蟆镜,店里有现货,夏凉付了钱,人家就给装好给她了,夏荣扛着大包跟在妹妹后面,兄妹俩又去取了布料和衣服,找了适量左右的三轮车才把货运到火车站,人家还帮忙装上车,这次主要进的是布料,夏凉打算回去之后自己开办一个厂子,到时候聘请一些会缝纫机的工人来自己做衣服。
兄妹俩又经过两天的舟车劳顿,终于到达了京城,夏凉还没下火车,顾砚骁的朋友就等在外面了,开着一辆大卡车来的,这是顾砚骁之前就安排好的,车子估计是哪个朋友借的,几人见面之后就跟夏凉打招呼道:“嫂子,骁哥叫我们来帮您搬货,您看货在哪,我们给您送回去。”夏凉笑着道谢之后带着他们找到装货的车厢,把几个年轻的壮劳力,没几分钟就把货装好了,都是顾砚骁的朋友,夏凉也没客气,开车那个还有印象,自己结婚的时候他还来帮忙,另外几个没见过,估计是他的朋友,夏凉一一打了招呼,几人帮着把货送到顾家四合院,夏凉招待着几人去了国营饭店吃饭,出门之前夏凉拿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几条大前门,想着等下送给他们,肯定是很要好的朋友才能做到从京城赶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今天还来帮着搬货,可不能怠慢了。
吃饱喝足之后,开车的那个叫季萧的跟夏凉道:“嫂子,我们就回去了,今天多谢您的款待,以后要是有需要的地方都吱个声,骁哥不在家,我们就是他的亲弟弟,有什么您尽管吩咐。”夏凉摆摆手:“款待什么啊,我还要多谢你们帮我搬货呢,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货拿回来。”季萧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都是小事,嫂子客气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嫂子您忙。”说着叫上几个兄弟就要走,夏凉赶忙拦住他道:“等一下,这个你拿去给兄弟们抽,今天多亏了他们。”季萧拒绝道:“嫂子,我跟骁哥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这样做就外道了。”夏凉语重心长道:“你跟他是兄弟,可砚骁跟他们不是,听我的,拿去给几个兄弟分了。”季萧想到自己跟顾砚骁的关系是不用讲究这些,但是他们几个跟顾砚骁可不熟,便接过夏凉递来的烟,颇为不好意思的道:“那就多谢嫂子了。”夏凉:“不用客气,等砚骁回来,来家里吃饭,到时候又好好招待你,今天家里实在是太乱了,我也没有买菜。”季萧点头答应,双方道别之后,开着大卡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