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还在襄城号战列舰的每个角落进行着,我自然是知道现在的兵力太过分散,但是如果只是固守下去面对这么大的虫群,随之而来的肯定就是活动空间被挤压甚至到最后完全被包围。
此时的我扛着沉重的喷火器,不断的向着虫群最密集的地方喷去。虫子们在火舌的驱赶下纷纷让我一块空地,可如果我们敢冲进去那么等待着我们的一定是被包围。
现在的我背着两瓶巨大的燃料罐和一大瓶压缩氮气。让我觉得双腿每一次迈动都像是扛着一座小山在冲锋一样。高温让我额头的汗水不断的滴落,我的视线很快就被汗水弄得模糊了起来。
可我知道喷火器不能停,否则这些虫子们就会冲过来撕碎我们的防线。就在我的眼睛被汗水刺得生疼,几乎完全就要睁不开眼的时候。一块带着淡淡的梅花花香的手帕却突然伸了过来在我眼前擦了两下,就在我即将要转头看看是谁在帮我的时候。
只听一个淮南口音的女声传来:“好好看着前面。”我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那个傲娇女公子,于是我也不回头只是说了句:“谢谢了杰公子。”这句话刚一说完就看到一个虫子猛的冲了过来。
我赶忙按动喷火器的扳机一团巨大的火球,瞬间就喷向那群虫子最密集的地方。只听“滋滋滋”的一阵虫子的尖叫声,几只巨型虫子的甲壳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那猛烈的温度居然开始燃烧了起来。
我赶忙身后大喊:“跟紧我,咱们往前冲。只要到了船尾,那里有几架水上飞机。”我的话音刚落身边几个拿着喷火器的水兵一下就来了精神,他们一边猛地拨动喷火器一边大喊着:“兄弟们,冲呀,咱们只要到了船尾就能得救了。”这句话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还萎靡不振的水兵们似乎一下就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呐喊着向着虫子们冲去,以至于在这一瞬间虫群竟然开始出现了一阵混乱。
然而就在此时江水在突然一阵剧烈的涌动过后。一个巨大的圆形物体居然缓缓的从江底逐渐浮现了出来,起先它只是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随后它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那居然是一个半径足有几十米的巨大眼球。这眼球通体发白,上面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血丝,随着眼球的移动大量的黑色粘液就像瀑布一样从眼球上流淌下来,而黑水中居然也夹杂着无数白色蠕动的小虫。
这些白色的虫子就像是雨点一样砸在甲板上。那些疯狂的虫子才刚刚掉落在甲板上,它们就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冲来。这些巨大的白色蠕虫只要一靠近人类,它们就会猛的一跃而起扑到对方的脸上,并用它们那内部满是利齿的口器开始咀嚼人头。
与此同时,在相隔不远的庐州,第四军军部内,柳青感觉自己有些心神不宁的,只听她喊道:“谁负责通讯,武军长还没有联系上吗?”
通讯员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急忙回答道:“报告柳队长。我们的通讯系统遭到黑客入侵。技术部门的人正在全力恢复通讯系统运行。”柳青看向一旁的赵丽丽问道:“赵参谋,武军长最后一次联络是什么时候?”赵丽丽拿出记录本快速看了一眼说:“武军长最后一次和咱们通讯是三个小时以前的13时25分。当时的他们正乘坐着刚刚接收来的襄城号战列舰准备返回庐州。”
柳青一听襄城号,一下子就想起之前自己已经命令二赖子给淮南商会的所有战列舰装上了定位器。想到这里,柳青大喊道:“立刻将布置在那几艘战列舰上的定位传过来。我要看一下襄城号现在的位置。”话音刚落,指挥中心的那个巨型淮省电子地图上就多出了三个一闪一闪的红点。其中两个在襄城位置,一个在庐州南部的长江水道上。
柳青心中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了,她立刻下达命令:“让机场那边的老吴安排侦察机起飞去看一下襄城号的情况。同时命令大型固定翼无人机做好参战准备。”
王大林这个参谋长一听柳青的安排有些紧张的看向柳青,有些不解的问:“柳队长你担心襄城舰的士兵哗变?”
柳青揉了揉眉心后,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并不确定,但是按照那艘战列舰的速度早就应该到咱们庐州了。先看看具体情况吧。”
王大林听了点点头,随后转身就去安排地面部队的对应任务了。此时依旧停在长江水道的襄城舰上,我们已经被逼到了船尾。
无数的虫子还是像刚才一样疯狂的向我们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那些黑色的节肢动物和白色的蠕虫不断地压缩着我们的防线。不过万幸的是,在舰尾的两门速射炮的掩护下我们的防线也不至于被打散。
此时的我连续扛着喷火器,已经对着虫群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持续不断地压制了。燃料罐挂架的背带,已经把肩膀上的肉都磨破了。汗水早就干涸了,高温烤的眼珠生疼。氮气罐已经消耗一空,可是那群虫子却丝毫不见减少。
我一手拿着喷火器的喷嘴继续扫射着密集的虫群,另一只手则拿着对讲机不停地呼叫着庐州方向的支援,可是对面只是传来了一阵阵的杂音。我心说:“怎么还偏偏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联系不上军部了呢?”就在我即将一筹莫展的时候,妙觉和尚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只听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武军长,舰尾那几架水上飞机和救生艇都被破坏了,根本就不能用。”我听到妙觉这么说,心里也不由凉了半截。
可此时的我却连回头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伴随着燃料罐和氮气罐的告磬我也不得不退下来擦一把汗。
我接过李洁递给我的手帕一边擦着汗一边向妙觉问道:“那几架飞机什么毛病,发动机故障还是没油了?”
妙觉听我这么问叹了口气,指向远处的飞机说道:“都是那几架飞机在虫子的第一轮袭击就被报销了。”他刚说完,我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本完整的飞机现在的尾翼已经不翼而飞了。它们现在就像是被熊孩子掰了翅膀的麻雀一样,瘫在水上飞机弹射器的轨道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