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封以漠明白,今晚她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这一刻,他心头的保护欲与歉意成正比。
不管他对怀中的女人有几分真心,有一点,他无比的肯定,那就是——这个女人是他的!除了他,一根头发丝,别人也碰不得!
呃?
思绪完全转不过来,梨诺已经被他弄晕乎了。
直至酒会散场,她也没闹明白,这场宴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但是回到房间,洗完澡出来,她就悲剧地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脚,已经痛的都没知觉了?
“都肿成猪蹄了,怎么不知道说话?想残废吗?”
看到她红肿的脚踝,封以漠沉着脸去找了一盒药油,口气火兹兹地,抬起她小腿的动作却小心翼翼,虽然还是弄疼了她,梨诺窜到嗓子眼的火气却又咽了回去:
她突然感觉,他似乎是在关心她!
“呦,呀,好疼,好疼……”
“别乱动,揉开,才管用!”温热的大掌捧着她白嫩的小脚,梨诺从没想过他会为自己做这种事,望着望着,眼光就直了!
直至一阵刺痛袭来,她才禁不住又倒抽了口冷气:“嘶——”
“娇气!”这么点疼,就叫成这样!
对他颇有微词的口气,这次,梨诺没生气,还可怜巴巴地道:“我是病号!”
“那就乖乖听话,早点休息!”
嗓音终于放缓了,起身,封以漠去洗了个手,出来,却见她还坐在床头发呆:
“怎么了?”
“没有!”摇了摇头,梨诺翻身爬上了床。
其实,她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像是他吃个水饺突然掀桌发火,像是封涵香的所作所为,都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儿,但是她又不想问,也不敢问。
不管是对这段婚姻,还是封以漠这个人,甚至对未来,梨诺不止没底,其实都没抱太多的奢望。
她之所以默许这一切,并非痴心妄想要高攀,更不是因为做梦,而是因为她也需要这段婚姻,安父母的心,不用天长地久,眼前却不可缺!在这一点上,两人是殊途同归的!
所以,她的决定与选择,即便有“委屈”,她也更愿意“求全”!
看她那粗鲁的动作,封以漠又嫌弃地呲了呲牙。
而梨诺,已经完全不当一回事了,扯着被子,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还略带挑衅地回了他一个傻傻的笑。
终归,封以漠什么也没说,优雅地掀开被子,就上了床。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以前睡觉最不喜欢身边有动静,而今与她隔着点距离,他都不高兴了。
靠过去,封以漠自然地揽过了她:“现在履行还是记账?”
仰头,梨诺一时没反应过来:“呃?”
“想当小狗?”
一句话,伴随着他一个亲密的小动作,梨诺的脸瞬间红成了一片:“我又……没想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