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秦阳昇给秦钰下了封印后,长老们又不赞同起来。
“虽说他来历不明,但到底是个孩子。”
大长老往屏风后瞄了眼,压低声音训诫自己师弟,“挺乖巧一孩子,小小年纪离了父母家人,也不知遭了什么罪。来历咱们可以再查,你当人师父的,那么苛刻,给人下封印做什么?”
秦阳昇看了他片刻,往前凑了些,“此事说来有其隐情。我只说与师兄你,万不可外传。”
一听这话,大长老正襟危坐理了理衣服,手往秦阳昇面前一拦,“不必,师兄信你。你向来有自己的主意,既设下封印,定然有你的道理,我就不干涉了。”
说罢,大长老就借口要去库房查点丹药、法器库存,以备一个月后的弟子大会能有足够的丹药、法器,发放给新入门的弟子们。
走之前,大长老留了几本书简,“老五说那孩子学东西挺快,但似乎并不能识文断字。我找老三寻了些简易读物,你这当师父的,还是多上点心,好好教教那孩子。别一天到晚地往外跑。”
说着,大长老往外走的脚又转回来,“还有书礼那边,听说又突破了。你既然回来了,不如去劝劝,让她缓缓修行的速度,先别慌着闭关,稳定境界也很重要。铸造堂那边正缺人手,你看……”
“师兄。”
秦阳昇打断他的话,“我们还是再聊聊阿钰的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多个人知道他的情况比较好。”
大长老正要走回来的步子往外一转,“那什么,我昨天有笔账好像算错了,还没来得及重新核算。这事儿,你再找别人谈谈。”
送走了大长老,秦阳昇拿了桌上的书简,绕过屏风,在秦钰桌案对面坐下。
“可还住得惯?”
秦阳昇难得回来,忙着处理宗门内堆积的事务,对秦钰并不是很关注,只是将人安排在同一个院子里,早晚过问一遍在弟子堂的功课。
长老们不时“偶遇”秦钰的事,他有所耳闻,但一直没有过问。
“长老和同门们都很好。”
秦钰乖顺地回答着,将临摹好的基础符篆给秦阳昇检查,“是弟子堂的课后作业。”
秦阳昇看了他一眼,垂眸检查起他的符篆,不经意地提起,“五师弟说你在符道上很有天赋,可要随他修符阵之法?”
“不与师父学剑吗?”
秦钰这几日在弟子堂听讲宗门史学、门规的师兄提过,秦阳昇是当世第一的剑修,早早到了化神巅峰,只因天地限制,一直压制修为行走世间,为求一份机缘。
为此,秦阳昇自修了卜道,却也因此沾染世间尘缘颇多。
讲课的师兄还告诫他们,若想超脱此方世界,与此世的因果牵扯当越少越好。
邪修以杀斩除尘缘,正修以修心渡世化解尘缘。前者为天地不容,每遇劫期,必是九死一生;后者顺应天理,若有功德加身,天劫亦会宽恕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