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窗框,严季初回头朝他哼了一声,“你不是说,出了这门,就忘了今晚的话?我偏要记着,也不可能忘得掉。如此,走门岂不是意味着要对你有所欺瞒?自然该翻窗。”
听了这解释,黎安有些哭笑不得。
不等他再说什么,严季初拉上面巾,已是翻身下了窗台,借着夜色远去。
待人走后,独自一人的屋内,黎安静站了片刻,轻叹一声。
真是有够乱七八糟的。
虽说他不排斥跟严季初谈婚论嫁,但这也太突然了,便是有着过往的滤镜,还是让黎安有些不知所措。
最主要的是,他这闹的,真应了他,主线剧情就全乱套了!
按了按眉心,黎安叫了弦影进来,安排后续之事。
眼下跟乌姆尔的决战结束,自己也该回京了。
督军的职责已了,剩下的,便是身为摄政王该做的事了。
剧情因他的心血来潮而有了变化,这支远征的军队要保证纯度,还是需要处理不少的事。
恰好秋闱结束,各地上榜的学子已开始收拾行囊往京城赶,只等来年三月春日宴后,能在春闱上一展身手,博一个锦绣前程。
也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好苗子,能塞去翰林院藏个几年,免得被其他人抢了先,又给自己添些麻烦。
……
归京的事定在了半个月后,严季初留在边疆整顿边防。
湖州、岳州的兵马,会跟黎安一道回到各自的驻地。
离开之前,黎安跟乌兹拉图鲁见了一面,所谈不过是两国合作的具体事项。
那天严季初忙着城防的事,没能过来,消息是黎安让弦影给他带去的,有关跟乌兹拉图鲁的合作详情。
严季初不咸不淡地应下了,没什么表示。
为黎安饯行的前一天夜里,他却是又翻了黎安墙头。
在处理过几批刺客,加强了城主府的护卫后,翻黎安墙头的人比从前少了很多。
弦影甚至有功夫将严季初当贼抓。
严季初暗道一声失策,表明了身份,可弦影却是不将他放过。
“谁知你是什么人假扮的?”
弦影的理由充分,“大将军若有事同主上谈,大可白日里光明正大的来。夜里翻墙,居心不良。”
这话严季初还真没法反驳,他夜里来,自然是居心不良。
只是能不能得逞,得看那人心情。
但来都来了,至少也该能亲近亲近吧?
平常在人前,他都不让自己沾边。
想起这事,严季初心里就一阵憋闷。
他跟乌兹拉图鲁都能单独谈话,自己却是不能。
严季初更郁闷了,也不跟弦影纠缠,揪着他的空当将人逼退后,就翻窗进了屋,顺手还将窗给关上了。